字字句句，皆是残忍。

傅绾绾大概是听到了这话，脑袋深深埋在枕头里。

傅母打了傅绾绾一顿，心里总算出了一口气。傅父拉着妻子的手，转身离开了傅绾绾的卧室，不出意外这应该是夫妻俩最后一次见傅绾绾了。

夫妻俩刚走到门口，床上忽然传来傅绾绾的声音。

很轻，很沙哑。

屋里黑暗，夫妇俩看不见傅绾绾的脸，只听到傅绾绾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是什么明秋媛的女儿，你们还会恨我吗？”

傅母恶狠狠回头，唾了一口：“你就是那贱人的女儿，死都改不了。”

傅绾绾沉默了好久。

在黑暗中，傅绾绾嗓音空空的：“我一直都把你们当成家人，真的，我毫无保留地爱着爸爸妈妈、哥哥妹妹...”

傅母愣在原地。

大概是傅绾绾的声音太过绝望，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奇怪的感情，那瞬间傅母的心头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哽咽和辛酸。

傅母的心好像被掏空似，空落落的。

她压住这种奇怪的情绪，牵着丈夫的手，关上了卧室的大门。

也关上了母女二人最后的牵绊。

——

但令人窒息的黑夜，并没有结束。

傅绾绾的噩梦，也仅仅是开了个头。

夜更深了，傅绾绾经历大起大落后，难以安眠，她蜷缩在床上思虑万千，等待着自己的死期。

深夜一点，屋里冷得很。

卧室门被打开，傅绾绾迷迷糊糊睁开红肿的眼睛，隐约看见两道矮矮瘦瘦的身影钻进屋里来。

那两个干瘦丑陋的中年男人，搓搓手指头，猥琐地靠近傅绾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