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焱霆问：“你是他的谁？”

凯瑟琳：“未婚妻。”

顾焱霆觉得挺有趣，派人将王可昊请了过来。

王可昊动作忸怩，他是真的不太想见凯瑟琳，生怕这女人又取出一纸婚书让他签字。

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面对面相视，中间隔了漫长的时光河流，从年少相识到耄耋之列，几十载光阴浩浩荡荡奔腾而过。

“你没写完的遗书。”最终还是凯瑟琳先开口，取出王可昊没写完的遗书，“你的遗书里，第一忘不了阮梦华，第二放不下徒弟唐糖，第三呢？你写上我的名字，你接下来本该写什么内容？”

遗书里，写到凯瑟琳三个字，戛然而止。

凯瑟琳攥紧这份遗书，情绪久久落不下，她要亲自来问问王可昊，为什么他的遗书里会出现自己的名字。

王可昊挠挠头，目光变得躲闪：“就...就不小心写了你的名字，没啥别的意思。”

凯瑟琳眼圈泛红：“我不信！”

王可昊摊开手心：“你别问了，在我心里，梦华才是我最爱的女人。”

凯瑟琳：“那假如世界上没有阮梦华，你会不会和我结婚？姓王的你不许撒谎，我已经八十岁了，离死没有多少日子...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说她固执也好，说她老顽固也好，反正凯瑟琳的一生精彩纷呈，心里却只有王可昊一个人。

甘愿从青葱岁月等到满头华发，只想要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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