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结婚协议书。

一旦签了这个协议，王可昊以后就是凯瑟琳明媒正娶的老公，不再是被音乐学院导师们唾弃的前辈，也可以免除严酷的责罚。

王可昊幽幽叹口气，指指自己枯树皮似的老脸：“我又老又丑的一个糟老头子，大姐你就放过我吧。我真不想和你结婚，强扭的瓜不甜。”

王可昊挺无奈的，凯瑟琳是个固执的女人。

哪怕王可昊在外面厮混了几十年，凯瑟琳还是不愿意放弃他，在博克群岛等了王可昊几十年。

当年王可昊也劝过她，外面好男人多的是，不要在他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偏偏凯瑟琳毫不在意。从花样年华等到两鬓斑白，还是不愿放弃王可昊。

“我不管，就算你死了，也要和我合葬。”凯瑟琳忍住鼻梁的酸涩。她是个固执的女人，认定一个人永远不撒手。

哪怕她知道，这辈子都比不过早逝的阮梦华。

王可昊的叹气声直冲天花板。

凯瑟琳取出红茶包，给王可昊泡了杯热茶：“音乐学院那帮老头，接到明家的指示，决定校庆后把你处决了。你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和我结婚，要么死后和我结/冥/婚。”

王可昊瞪大眼睛：“我死了你都不放过我啊？”

凯瑟琳将红茶递给王可昊：“做鬼也不放过你。”

王可昊头疼极了。

两人在地下室喝了半个小时的红茶，王可昊中途想要播放阮梦华的歌曲，被凯瑟琳冷脸阻止。两人相对无言，氛围凝重微妙。

王可昊处于半羁押状态，探视时间只有40分钟，凯瑟琳站起来准备离去：“结婚协议我放在桌上，你还有五天时间考虑。”

校庆之后，是王可昊的死期。

临走前，凯瑟琳再次回头：“姓王的，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