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句话赵高压在心里没说,他总觉得这个计余,就是真正的潜在之敌,而且他的威胁,绝对要比残存的六国余孽,墨家、那些叛逆份子之流,更大。
如果对这人没有压胜之关键手,那绝对就是天大的隐患,不能等到那一天到来了,再来亡羊补牢,假如以后都由着他一人来制定规矩,一着不慎,过了某条底线,就会被这家伙盯上,最后他想杀谁就杀谁?
归根结底,似乎还是需要实力说话……
如果是一般人物,直接调动六剑奴围杀了就是,一了百了,直截了当,狠辣果决,哪需要考虑这么多。
可难就难在,上一任六剑奴就是死在对方的剑下,赵高可不认为,现在的六剑奴,就能比之前的要强。
这就是一位顶尖剑修,若是与之为敌,天字一等级别之下的,可能连蝼蚁都不如。
即便未来有了十二成胜算,依旧不急不缓,布局沉稳,环环相扣,以求处处无错。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庭院内,章邯看着面前月儿,感觉这小姑娘对任何事情,好像全然就是一种无所谓的心态。
无敌之姿?
又或者是独属于少年人的心境心气。
他好像昔年也莫过于此。
只不过,曾经儿时竟觉星可摘,现在抬头不见少年郎。
计余眯起眼,手指轻轻摩挲,“茶也喝了,架也打了,章邯大人的时间不应浪费在这里。”
这是下逐客令了。
章邯抬手握剑抱拳,“计先生,那在下就不多做打扰,告辞。”
他说完也不多做停留,便就转身朝门外走去,一时之间,看上去竟然有那么些点洒脱。
“这人够爽利的,章邯,我记住他了。”
计余回到亭台,往躺椅上一坐,“章邯这个人还算不错,是国家的中流砥柱,也许未来可拜上将军也不是不可。”
月儿走过来,给父亲倒了一杯茶递到面前,“月儿也能感觉的到,他胸中充斥一股凛然正气,是个刚正不阿之人。”
计余接过茶杯,满脸笑容,这小棉袄,模样随他母亲,脾气随我,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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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宫。
麒麟殿外,一名容貌俊美,身穿乳白色长袍的男子,跨过门槛,往前数十步后,然后双手作揖,恭敬跪下,低头并朗生道:
“儿臣叩见父皇。”
高台之上,嬴政身穿黑龙袍,从榻上站起,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