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老朱笑起来,生气完全没有必要,冯伯功还是因为不想因为吏治而使得国家震荡,同时也怕得罪庞大的吏员群体。
别说地方衙门,便是中央朝廷也雇佣了大量的吏员。
吏员已经是大梁官制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这些吏员承担着最基本的功能,做着原本应该是官员才有资格做的事情,然后只拿一点点工资。
说到底就是官员觉得自己是官,不愿意从事的工作都交给了吏员。
老朱从冯伯功的奏折中看出了朝堂不愿意处理吏员的打算,文官对于吏员的态度就是避而不谈。
老朱很想发火,封建官员的官僚态度真的让人受不了。
“这便是官啊。”
王忠厚道:“陛下息怒!”
“朕岂敢发怒,朕岂敢啊。”老朱想了一下:“贾宗沧是不是已经回来了!”
“是的,陛下可是要召见!”
“让他来!”
王忠厚连忙派人去叫贾宗沧,等人一到老朱便是和颜悦色,“卿,可知道吏员!”
贾宗沧连忙开动脑经,皇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问吏员。
既然老朱问,他肯定不能随便说知道啊,那岂不是浪费了机会!
这可是面圣呢。
作为一个当过丞相的奸臣,一个成熟的政治家,贾宗沧看看老朱,又看了一眼王忠厚然后就明白了。
“陛下可是说吏员贪婪之事,宋代王安石变法,最后良法害民,臣以为主要是,有理没钱别进来,非是官员不作为,实在是小吏阻拦,不满足其贪婪就不给你办事啊!”
老朱点点头:“卿所言甚是,向来都是阎王好斗,小鬼难缠,如今大梁也有这个问题,卿可看看奏折然后说说想法以为朕之参考!”
看过冯伯功的奏折之后,贾宗沧心里不屑,就这?
冯伯功怕是要自误了。
贾宗沧道:“冯大人的奏折还是没说到点子上,对于吏员避而不谈,只希望官员以身作则导人向善,可银子在前谁能不要,人心贪婪,岂能依靠感化,有点虚了。”
“卿以为当如何?”
“要么罢黜所有吏员,要么就要给吏员出路许吏员为官!”
贾宗沧道:“吏治这事情不能模糊,当是二选一,不是如此就是那样,必须说的清清楚楚,不能留下空白之地,冯伯功这是不愿意得罪人,却是想让陛下得罪人!”
“卿倒是敢说话!”
老朱笑道,就不怕冯伯功回头报复你,又或者是贾宗沧是想表明自己忠君的意思,不怕报复,故意如此直接。
贾宗沧道:“臣有什么不敢说,君王问话,臣不敢隐瞒而已。”
老子就是那么坦白,就是那么有节操,就是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