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上菜的速度很快，寂歌拎着一壶琼雪酿，明澈酒液微晃，下一秒便被坐在旁边的二师姐伸手夺过，咚地一声，酒壶放在桌面上，座位上有几人齐齐一僵。

女子语调发凉。

“谁点的酒？”

八师弟左右看了看，与他对上目光的人都不自在地移开脸，他叹了口气，视死如归地举起手。

“出息了，”二师姐不轻不重地训斥了一声，“小师妹酒量不行！八师弟还偏偏点烈酒。”

她支着下巴，作为掌管宗门财政的女人，二师姐在师弟师妹中一向积威甚重，就连大师兄有时候也不得不向她低头。

八师弟乖乖听训。

琼雪酿被没收，换了一壶没那么容易醉人的酒液，

尝起来酒味清淡，更像是果汁。

寂歌有点丧气。

二师姐看着少女恹恹的模样，好笑又好气，还是斟酌着往酒盏里倾倒了小半杯酒液，寂歌立刻振作起来，一扫颓靡，唇角愉悦半弯。

“多谢师姐。”

她望一眼酒菜，又有点遗憾。

“可惜师尊不在。”

宗门就这么零星几个人，总不能都出来，有一半弟子被留在了宗门内，陪着清虚道人。

而大师兄和二师姐是顾忌着寂歌第一次出远门，特意陪她过来。

“别惦记着师尊了，”二师姐轻嗤，“他一个人待在宗门里，不知道有多快活。”

寂歌明智地保持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