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盗的是燧石。”

龙王不认为小神医是在怀疑此事的真实性。

还当小神医早就看穿了他们的目的，是在反讽。

“燧石……”

张晓天沉吟起来。

燧石是什么石来着？

为了教导梁希，以免被梁希问倒，他之前倒是有了解过金石玉器方面的东西。

燧石可能不是什么珍贵的石头，他记不太清了。

“燧石和火石差不多，它的价值不高，以前大家没有打火机和燃气的时候，这种石头还用得上，后来用不着了，采矿成本比售价还高，再加上矿洞无缘无故塌过一次，就成了废矿坑。”

龙王解释了一遍。

张晓天这才恍然大悟。

是了。

燧石能当火石用。

“燧石的价值不高，金灵力含量低，可是它能引火。”

张晓天在“引火”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手指点着桌面。

脑中闪过常市种植区那古怪的环境，脑中灵光一闪。

“龙王，你说你昨晚盯了一晚上他们的动向，知不知道他们把燧石运到了哪里去？”

他没猜错的话……

“东北方向，我听他们推回来的车子发出的声音有些闷，可能是趟了泥路，大概是往常市那边去了。”

常市！

果然如此！

“是了，明氏药材在常市新建了一个种植基地，可选的地方方圆十里没多少水流，正常灌溉无法达标但还是有不少人在那里勘测，应该就是为了储放燧石用的。”

张晓天猛地一拍桌案，做出了最终的判断。

“提到这事，正好告诉你一个我的新猜测，我感觉‘长生灵’在湘山找了不少地方囤放富有灵力物质的东西，燧石能够燃火，它属火灵力物质，囤放在常市的种植区；神木则是木灵力，囤放在李姑庄，剩下的应该还有金、水、土甚至还可能有日、月、星、云这些灵力物质，等到特定的那个日子前后来使用。”

“怎么用？”

龙王探近头来，一脸听天书的表情。

哪怕他是战场上无所无敌的龙王，可以指挥千军万马。

但在小神医面前听这些灵力相关的事情，就是一个外行人。

“具体怎么用我不清楚，但我有一个猜测，就是——上供。”

张晓天眉头微皱，压低声音。

“灵力物质对生物和环境都会产生巨大的影响，囤积的数量太多，集体投入使用，可能会影响一域的环境变化，举个例子。”

他手指着院子周围转了一圈。

“张家寨现在的环境算好的吧？”

“人间仙境不为过。”

龙王不假思索的回答。

“啊……也没那么夸张。”

张晓天心道：老神仙可是说了，蓝星没有仙人存活的环境，哪里来的人间仙境。

“你一进来就感觉身体舒畅，呼吸轻快，就是因为这里堆积了不少灵力物质，中和以后达成了一个优良的环境，可灵力物质根本不同的调配有不同的作用，甚至还会引起更深层次的变化。”

他手指着天空。

“比如说水灵力聚集的地方可能会形成云层和降雨，不止地面环境，天体环境说不定也会产生影响。”

这些只是他的推测，没有实质性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