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只是一闪而过，但谢楠还是看出封荣的脸色不太对劲。

乌漆抹黑的，跟命不久矣似的。

可之前封荣在全聚德的时候，尽管脸色也不好，但气势十足。

不跟现在一样，像是受了重伤似的。

“别是故意装病打算偷偷溜出去搞什么小动作？”

谢楠跟出五条街，正嘀咕着，见对方闯了个红灯，赶紧一个急刹车。

避免撞到前方的车辆。

就在她准备见人帮忙查一下这辆车的踪迹，抄近道跟上去时，驶过十字路口不到三百米远，就看到黑色劳斯莱斯停在一家医院的停车广场上。

封迟正背着封荣往急诊室的方向冲去。

“快叫封副院长来，封老病了。”

随行的司机急吼吼的大叫着。

“不是吧？”

谢楠坐在车上，看到封老的孙子冲出来，亲自把人推进手术室里，不由得大吃一惊。

“还真的病了？”

她知道封荣也会功夫，而且不弱。

尤其身边跟着的那个保镖，虽然口不能言但武功造诣极高，绝不在她之下。

对方不可能不察觉到她在跟踪。

哪怕这样还是把她带到了封荣孙子的医院里来，要是封荣真的有问题，这不典型坑自家孙子吗？

“不论如何，我还要是提防封荣偷梁换柱。”

谢楠给调派在京城的士兵发了个消息。

紧急集合。

势必盯着医院的各个出口。

不给封荣离开的机会。

……

手术室中。

封老躺在简易的移动病床上，捂着心口处，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

“爷爷这是怎么了？”

封栗亲自和一个医生，将封老抬到病床上，对着送人来的司机询问。

“我也不知道，迟少突然背着老爷冲到车库里来，老爷说要来医院我就来了。”

能说话的司机也是焦急不安。

“我……我就是突然心绞痛犯了，让封迟带我来医院，你给我瞧一瞧，开些药，在医院里休养几天。”

封老一把抓住封栗的手，细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他确实没有大病。

但心痛也是真的。

一直没有收到石磊的消息，他就让手下的人侵入了石磊的手机，看石磊究竟在哪里。

结果定位到了期添酒店，通过酒店里走廊摄像头拍到的照片……

想到那一滩肉泥，封老只觉得不仅心痛，手臂也隐隐作痛。

那可是他培养了二十年的臂膀。

龙王的替代品。

智勇双全且对他无比忠心。

可以说，如果面前摆了条两条路，一条生一条死，他不知道要往哪里走，石磊也会冒死去替他趟一趟。

可就是这样的死忠。

却突然折了。

折在了张晓天的手里！

是他判断失误，亲自断了一条臂膀。

能不心痛？

“我难受……”

封老呻吟了一声，感觉身体越来越不舒服，嗓子吼吼作响，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不好，爷爷这是邪火攻心，快准备针刀手术，我要给爷爷放点血才行。”

封栗急声叫着，忙作一团。

……

“咕咕咕……”

候机室。

张晓天摸了摸一直叫唤个不停的肚子，看了一眼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