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条腿还挂在他腿上。
轻佻傲慢的颜色,早上细致的妆,此刻近距离看也没多少痕迹了。
周映辉没应声。
她就再问一遍,轻浮的口吻,像极了旧派里的那些恩客,“要不要?”
“把你的晚饭吃了再说。”
听清他的话,向明月笑恼,伸手去扳他的脸,逼着他看她,“哪有你这样的男人,我把你该说的台词都抢来了,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太过分了。”
二人相约一笑,周映辉被她扳着脸,索性要欺身吻她,向明月嫌弃,说一嘴的牛排味。
说着,呷一口红酒,再一点点喂给他。
嘴里的酒被周映辉悉数吞进自己的胃里,情意使然的吻,最后他拖向明月到自己膝上,二人各自换气的功夫,向明月问他,“你是害羞嘛?”
周映辉把她糟糕的话全卷进自己的气息里,他揽着她,手反扣在她腰际,盈盈一握的身段,周映辉有些生气,气她太小瞧自己。
我有什么可值得害羞的,还是这事我吃多大的亏,不肯相与?
又气又难熬,他干脆在她下巴处狠狠咬了一口,手从她衣摆处,几乎本能地攀附到她的曲线上。
向明月轻轻吟了声,周映辉听不得这样的声音,脑内的那根弦紧得很,绷出些余音来,尤为地刺耳,他觉得自己快要坏掉了。
“明月,别来招惹我。好嘛?”他真真切切在顾念着她的身体。
向明月抱着他的脖子,尤为骄矜地口吻,酒气拂到他面上,热得不像话,“我已经全都好了。”
“听话。”他重重地出着气,眼里的火却在一点点熄掉,极为克制乃至强制。
正巧向明月的手机响了,他手在她腰上拍拍她,要她下去,接电话。
向明月生气了。
鞋都没趿,从他身上下来,抄起餐桌上的手机,一边应答一边径直往自己房间去。
回应某人的是一记摔门声。
周映辉坐在原位,良久不想动弹身子。
直到他将外面的清洁全搞定,去敲她的房门,喝水吃水果看电影……能问得都想了个遍,向大小姐皆给他闭门羹吃。
周映辉无奈,只得先回房洗澡,他收拾利落自己,外面时间不到十点。向明月每天早上都有喝咖啡的习惯,她厨房里是有半自动的咖啡机的,只是她一味懒,咖啡豆都懒得磨,只管出去买现成的。
周映辉帮她手磨咖啡时,听到有敲门声,这个点,他还有点意外,应声去开,是个陌生女人。
对方自我介绍,是楼上的业主,她家主卧卫生间泡水了。虽说有做防水,怕还有渗漏,就下来打个招呼,如果发现顶壁有任何水渍渗漏,都务必及时联系她,所有维修费用她来出。
另外,就是这两天要重新翻修,倘若家里白日有人的话,只能抱歉,多少有些施工噪音,还请见谅。
周映辉一并应下她的话,对方要留联系方式,他也是直接报出一串手机号码,对方问这也是你的微信号吗?
“不是。”
“我能冒昧问一下,这个房子是不是换业主啦,我之前好像没见过你,先生贵姓?”
“他不是业主!这房子也没换业主。”向明月冷不丁地冒出来,一身黑色绸缎睡衣,面上还敷着面膜,说话的时间,已经揭掉了,团在手里,一把拉过周映辉的手,将他赶到自己身后。由她自己与门外的女人交涉,“什么事同我说吧,他只是个租客。”
那女的明显先前的殷勤去了一大半,面上不尴不尬地扯扯嘴角,把说过的话又倒了一遍
,向明月留手机号码给对方,“微信就不要加了,加了事后还得删,怪麻烦的!”
接着,没事人地表示送客。
楼上那女的讪讪表示告辞。
关门落锁后,向明月狠狠瞪周映辉一眼,“谁允许你开门了?”
“我只是个租客?”周映辉双手抱臂,挑眉问她。
“啊,不然咧?”她刚敷过面膜的脸,水润光泽,细长的眉毛一根根被面膜上的水吸附着,整个人素净但却生动、跋扈地立在周映辉跟前。
她再乱弹琴道,“住我的房子,还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你当我死的啊?”
“守点夫道,能不能?”
“租客也要守夫道?”
“要!”
周映辉一身最规整的睡衣穿扮。洗漱过的他,短发半干,清瘦白皙的脸上,近距离看,皮肤细腻无毛孔,再唇红齿白地朝她蔑视一笑,更多的是拿她没办法,向明月粗暴将其归纳为宠溺。
她有些不信邪,明明属意于她,她不信他定力这般好,心里也暖洋洋的,她太想要一个出口,于是又没脸没皮地耍无赖起来,慢慢靠到他怀里去,小猫儿般地声音,朝他,“我不准你和别的女人那样轻声细语的。”
周映辉苦叹,下巴搁在她头顶上,“我什么时候朝别的女人轻声细语?正常说话呀,不然,扯着嗓子喊?”
“反正就是不准!”她跳起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