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去莫复问,白云无尽时。帝姬目送着远去的马车,再也忍不住喉咙的那一抹腥甜,“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淤血。
直到这时,她才将压下的淤血吐了出来,随着这口淤血的吐出,她整个人的精气神好似耗尽了一般,要不是有两个徒弟搀扶着她,估计此时此刻整个人都应该瘫软在地了。
“师父,您没事吧!”风嫣然和吕静萱异口同声的关心道,风嫣然脸上更是显出愧疚之色,要不是自己,师父也不用遭这个罪,两行清泪从她双眼中淌下:“师父,是徒儿错了,我不该不听您的话,才害的您受伤。”
帝姬看了眼风嫣然,淡然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能为你做的就只有眼下这些了,您还是放下仇恨,随我回去好好修习,远离这个江湖的是是非非,这才是您父亲对你所期待的最好归宿。”
“师父,我听您的,放下仇恨,和您回去好好修炼。”风嫣然跪伏在地上,对着帝姬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萱儿,接下来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了,短时间内,师父应该是帮不上你了,记住,一切小心为上。”帝姬对着吕静萱语重心长道,同时心中闪过一丝不舍,这个徒弟是自己从小养到大,已然跟自己的亲生女儿也已经没什么区别。
不过随着帝姬师徒三人的离去,山林间也是恢复了往昔的平静,好似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这山林间经历过的无数个小插曲的其中一个。
三人的速度不徐不疾,来到一处宽敞一处,这里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上的紫电听闻有人过来,待看清楚风嫣然和吕静萱搀扶着帝姬的时候,眼中浮现出惊异之色:“前辈,您受伤了?”
“嗯,那小子的天人一剑比当年他师父都要强上几分,我不是他的对手。”帝姬坦然的回了这么一句。
紫电长老回忆起昨日叶星辰的那一剑也是心有余悸:“确实那一剑的绝世锋芒,到现在还让我提不起一丝反抗的勇气。不过前辈刚刚说到他的师父,难不成前辈见过他的师父?”
“嗯,算是见过面吧!”帝姬简单的了回了紫电长老一句,就在吕静萱的搀扶下进了车厢,风嫣然紧随其后。
“萱儿,就到这里吧!”帝姬对着吕静萱说道。
“徒儿,恭送师父。”吕静萱看着紫电长老驾着马车离去,心中思索着自己接下来该去哪里。
就在她不知道要去往何处的时候,脑中突然划过一道念头,顿时让她的眼睛一亮,或许这是个不错的选择,说完玉足轻点地面,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离去。
与此同时,南宫世家府邸内司马玉茹一脸不忿的看着司马长风:“大哥,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天机阁的消息若不是没你和南宫沧溟的示意,怎么会这么快就在利州城四处传开了,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面对司马玉茹的发难,南宫沧溟一脸歉意坐在一旁,司马长风则是端起眼前的茶壶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无视司马灵儿气呼呼的表情,端起茶杯细细的吹拂着滚烫的茶水。
“哎呀,长风兄,这个时候你还有闲情逸致品茶,这一点我是真的服你。”南宫沧溟看着对面司马玉茹那副眼神赶忙转移了话题,心中对她发悚的同时也暗自庆幸幸亏当初她悔婚了。
不然哪里有自己现在这神仙般的日子,自家夫人那可是一个温婉尔雅,知书达理的存在。跟眼前的司马玉茹两相对比,高下立判,是个男的都会选。
想起自家夫人顿时让他整个人神清气爽,几日不见,不知道夫人与没有想我。看来晚上很有必要去夫人那边谈谈人生理想,思及至此,他嘴角处不经意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你笑什么,南宫沧溟,麻烦收起你那恶心的笑容。”对面的司马玉茹现在正是气头上,见谁都要骂上几句,看着眼前南宫沧溟的笑容就知道这家伙脑子里准没好事。
“哦哦。”南宫沧溟有点心虚的收起自己的笑容,同时为了掩饰内心的尴尬,端起面前的茶杯准备喝上一口。
“你的杯子是空的,沧溟叔父。”司马灵儿看着南宫沧溟端着的空茶杯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