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武兴奋道。
“果然北狄人没安好心!咱们得赶紧找到他们窝点,一锅端了!”
“别急。”
秦昭冷静分析。
“等他们查探清楚,再定。”
皇都北城区的小巷深处,一处隐蔽院落里,几十个大汉聚在一块儿,空气沉闷得很。
领头的独耳男盯着后排那小子,眼里冒着寒光。
他脸上的肉直抽抽,火气蹭蹭往上冒。
“狄生,你个混球!又自作主张?”
独耳男啪地拍桌子,嗓子哑得吓人。
桌子哐当一响,茶水溅了出来。
旁边一壮汉站起来,拍拍独耳男肩膀,劝道。
“消消气,他也是想甩掉尾巴。眼下这形势,少惹事为妙。”
“呵。”
独耳男攥紧拳头,骨头嘎嘎作响。
“这小子自己留下马脚!要是坏了七天后的大事,哼,老子送他去见天狼神请罪!”
他这话带着股子杀气,在院子里回荡。
众人都低着脑袋,大气不敢出。
独耳男哼了声,扫视全场。
“这两天巡逻的人多了,八成是查那铁匠一家的事。七天内,除了狄真去采买物资,都给我老实呆着!谁也别乱跑!”
“遵命!”
大伙儿异口同声,显然都怕这独耳男。
独耳男点点头,脸还是黑着。
他走到院角落,手摸着刀鞘,望着远处城墙冷笑。
“武朝……哼,等着瞧吧,七天后让你们尝尝什么叫噩梦。”
另一头,狄云垂着脑袋,眼里闪着诡异的光。
他摸了摸胸前衣襟,那儿藏着什么宝贝似的。
嘴角挑起个笑,压根没把独耳男的怒火放眼里。
第二日一早。
秦昭还沉浸在梦乡之中,正梦见自己手持长刀,与那白影激烈交手,刀光剑影间,刀法愈发纯熟。
突然,一阵震耳欲聋的大嗓门将他从梦中惊醒。
“八殿下!起床了!起床啦,我爹来啦!”
廖文卓那嗓门轰隆隆在府邸上方炸开,吓得秦昭腾地从床上蹦起来。
秦昭揉太阳穴,小声嘟囔:
“啧,这廖文卓,嗓门咋比他爹还响呢?”
穿衣利索,出门一看,廖文卓正叉腰站院中,脸上乐呵呵。
“殿下,您总算醒啦,我爹正厅等您哩!”
廖文卓瞅见秦昭,赶紧凑上前,语气里满是小得意。
秦昭摇摇头,无奈至极。快步朝正厅赶去。
刚进正厅,秦昭就望见庆国公廖飞虎端坐椅上,脸上红彤彤,明显喝过酒,兴致高涨。
“庆国公今儿怎么有空到我府上?”
秦昭拱手一问。
廖飞虎哈哈大笑,站起身,拍拍秦昭肩膀:
“八殿下,你这府邸真不小啊!老夫今儿来有事托您。”
秦昭挑眉,心里猜了几分。
“请讲。”
廖飞虎掏出一卷宗,递给秦昭,笑着说:
“前几天,刑部那帮家伙求老夫帮看案子。老夫忙着整军,抽不开身啊!你不是正闲着嘛?帮他们瞧瞧,顺便练练手,免得去天霖郡时两眼一抹黑!”
秦昭接过卷宗,心里琢磨。
“庆国公真直爽,办事雷厉风行啊。”
廖飞虎又拍拍秦昭肩膀:
“文卓这小子就交给你啦,负责你安全。可别偷懒哦!”
秦昭点头。心里已有盘算。
廖飞虎转身欲走,突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