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人。”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听见。
栩晚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这个称呼太过陌生,陌生到让她指尖下意识蜷缩。
蚀光会从来只有编号,没有“人”。
擂台上的打斗停了,陪酒女放下酒杯,连角落里交媾的男女都暂时分开——
所有人都知道,当有能力者来闹事的时候,最好当个安静的死人。
顾晟的靴底碾过贩子断裂的手腕,惨叫声戛然而止。
栩晚站在他身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匕首——这是蚀光会特制的武器,刀柄上还刻着十二席的编号。
“你的人?”
贩子疼得面目扭曲,却突然咧开嘴笑了:“蚀光会的狗也配......”
白樱的剑鞘猛地顶进他喉咙,将后续的话堵成呜咽。
顾晟余光扫过栩晚腰间的匕首,蚀光会匕首上“xII”的标记在霓虹下泛着冷光。
“你这脑瓜怎么回事?”
他声音压得很低,一把扣住栩晚的手腕,指腹在她腕间警告般地按了按。
蚀光会的匕首上有标记,这不是告诉人家你的身份?
栩晚立刻会意,任由他拽着自己踉跄着撞进他怀里。
顾晟的手掌扣住她后颈,借着俯身的动作耳语:“下次记得换武器。”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栩晚配合地垂下眼睫,让一缕栗色卷发垂落颊边,做出驯服的姿态。
她刻意让肩膀微微颤抖,像只受惊的雏鸟。
“我的人......”
顾晟提高音量,手指看似无意地擦过她腰间匕首。
移开时,那标记了无痕迹。
“不是想碰就能碰的。”
二楼包厢的单向玻璃后,一个戴着金属面具的人正举起酒杯,向他们致意。
————————
“好久不见,深渊的行者。”
沙蝎斜靠在猩红色真皮沙发上,金属面具的蝎子纹章在霓虹灯下泛着青光。
有两个女子正几乎赤裸地贴着他,身上仅剩的布料勉强遮住关键部位——
左边的那个吊带袜早已滑落,黑色蕾丝内裤歪斜地挂在胯骨上,皮肤泛着情欲后的潮红;
右边的那个胸衣肩带断裂,半挂在肘弯,胸前的布料几乎失去作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嗒——”
顾晟踏进包厢。
见顾晟进来,沙蝎懒洋洋地拍了拍她们的臀部,示意她们退开。
她们不情不愿地挪到沙发边缘,却仍用涂着艳红指甲的手指绕着沙蝎的衣角。
顾晟绕过白雾缭绕的冰裂纹玻璃桌,在沙蝎对面落座。
栩晚站在他身侧,深灰色高领毛衣严丝合缝地裹住修长的脖颈,却遮不住她特有的成熟曲线。
饱满的胸线将毛衣撑起优雅的弧度,收腰的风衣更衬得腰臀比例惊人。
黑色长裤包裹着紧实的大腿,每一寸布料都在诉说这个身体正处于女人最完美的盛放期。
“咕噜——”
包厢内响起清晰的吞咽声。
门口伫立着几名沙蝎雇佣的佣兵,他们粗壮的手臂上布满狰狞的刺青。
可此刻他们却像被钉在原地,视线死死黏在脚下地毯的污渍上——
没人敢抬头看那个姿容绝艳的女人,更没人敢直视她身旁被称为\"深渊行者\"的男人。
沙蝎面具后的眼睛扫过栩晚,目光像测量仪器般精确地避开任何可能引起误会的角度。
“这两年你倒是.......”
他转动着左手小指的蝎尾戒指,干笑两声:“......找到了不错的搭档。”
顾晟闻言,左眼角微微上扬。
他向后靠进沙发,靴跟“咚”地架在冰裂纹桌上,震得酒杯里的冰块叮当作响。
“你倒是没怎么变。”
他漫不经心地弹了弹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还是喜欢在垃圾堆里打滚。”
沙蝎面具下传来闷闷的笑声。
他调整了坐姿,让身体板正起来,真皮沙发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