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场其他人的戏份还没完,导演就收拾东西走了,邓青雪看着他的背影,接了个电话也离开。
房间里一片祥和宁静。
季宴笙眼睛愣愣的盯着良寂,手指勾着她披散开的柔软的黑发。眼神越发柔和,似乎陷在了幸福的光晕里。
缓缓张开手臂,将背对着他的良寂抱在怀里,季宴笙脸庞埋进她柔软的脖颈里,乌黑的长发像一片无望的夜将他淹进去。
他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清浅的气味,很淡,很轻,很难以形容,像水或者像雪,这两者其实都没有味道。
她是没有气味的,可他又真真切切的闻到了味道,飘到鼻腔,五脏六腑都被浸染了。
季宴笙不自觉颤了一下,皮肤上仿佛起了一层细密的电流,刺激的他汗毛倒竖。
毛孔紧紧吸着她的皮肤,好像有一股巨大的吸力,大脑好像被感染了一样,撕下来就会觉得痛苦。
可怕啊,可怕的要死,可他又放不开,每一次和良寂的皮肤分离都是一种痛苦,像是把他们黏在一起的皮硬撕开。
这种极端情况下让他每次起身离开都陷入巨大的痛苦之中,如果是有人把他们分开,那么他就会出奇的愤怒,甚至有时候会压抑不住杀人的欲望。
这不正常,季宴笙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也许就像萧籍说的:良寂是一个危险品,最好远离她。
他应该趁自己理智没有殆尽的时候尽早切断,然后躲在一个不能接触她的地方,度过痛苦的戒断反应。
本应该如此,他的理智这么告诉他。
这一晚季宴笙静静的趴在她背上,脸庞像蠕虫般缓慢拱动,蹭过她乌黑的发丝。
脸搭在另一侧,黑色的宝石般的眼睛沉沉的看着她,缓慢欠起一点身,唇缓缓贴近。
良寂睡着时和所有普通人一样,姿势不乱,也不夸张,平平淡淡的。
脸庞压着一些散乱的发丝,剩余的黑色长发披散到身后,有些会落到床单上。
季宴笙眼睛睁的很大,毫不眨眼的盯着她的表情,捕捉她的每一丝呼吸起伏。
只要良寂有一点点反应他就能看到,他就能观察到她每一个细微的反应。
这让他由衷的感到一种无法抑制的颤栗,只要一想到他能观察到她,那么精细的地方都能看到,就兴奋的发毛。
她长的并不算多美,这是实话,季宴笙觉得她的面庞在视网膜中有些模糊,似乎有点看不清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季宴笙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