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朝正想着,旁边秋意浓便对她说:“我们走。”
“诶,怎么就走了?”宫正寅急了,赶忙拦在秋意浓身前,恳求道,“小五,我知道你怨我厌我,但还请你看在朝朝面上,或者看在你皇后姐姐面上,救一救小三吧!”
秋意浓闻言嗤笑,无动于衷道:“富贵由天,生死有命,他的伤谁都治不了,能不能醒只看他自己造化。”
“什么?”宫正寅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贤妃更是震惊的跌坐在地,喃喃念着“怎么会怎么会,我的阙儿武功超群,他不过磕了一磕脑袋,怎么会醒不过来”?
看着他二人的失态,秋意浓微微勾唇,拉着暮云朝的袖子便要离开,谁知贤妃不顾体面连跪带爬一把抱住了秋意浓的大腿,哀求道:“医仙,您肯定有办法的,您肯定是因为我平时对您不够尊敬,所以才故意这么说,阙儿他自幼习武,身体一向健康,怎么会只因为脑袋磕出一个小口子便醒不过来呢?医仙我求求你,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救救我的阙儿,只要你肯救他,您怎么拿我出气都行。”
秋意浓本来就不喜欢贤妃,又得知暮云朝前世被贤妃母子利用后过河拆桥,此刻被她触碰到,厌恶二字几乎都要杀出脸上。
眼见自家师父神情,知道他起了杀心,暮云朝赶紧把贤妃拨弄开——倒不是担心贤妃死不死,而是这毕竟是皇宫,贤妃也毕竟是皇妃。
皇舅舅虽然尊敬自家师父,但若是自家师父对皇妃动手,皇舅舅未必就不追究自家师父的责任;就算皇舅舅不追究,那些前朝大臣得知此事,尤其是拥护贤妃宫阙一党的,口诛笔伐自家师父倒是小事,就怕会一个个以死相逼给自家师父惹来牢狱之灾。
上辈子暮远就因为太过嚣张,惹到了贤妃宫阙一党,当时朝堂上一堆老臣以死相逼,碍于层层压力,皇舅舅夺了暮远兵权,还把暮远关了几年,暮远那嚣张一个人,放出来都灰头土脸的,暮云朝可不想让自家师父遭这种罪。
被暮云朝拉开,贤妃也知道秋意浓生气了,不敢再去烦秋意浓,只敢拉着暮云朝哭诉:“朝朝,你一直是最好的孩子,可不可以帮贤妃舅母和医仙说两句好话?”
“我师父有洁癖,这会正在气头上,我回去再好好和他说。”不想被贤妃缠,暮云朝假意答今有贤妃,道。
“好。”听到暮云朝的话,贤妃大喜,擦了擦眼泪又开始夸奖暮云朝,“贤妃舅母就知道,朝朝是个好孩子。”
暮云朝面上笑了笑,心中呵呵两声,朝自家舅舅点了点头,便和自家师父回了采云宫。
一到采云宫,暮云朝便忍不住问秋意浓:“师父,宫阙是真的醒不过来了吗?”
秋意浓微微勾唇:“醒的过来又如何?”
“什么意思?”暮云朝想起宫阙脑袋上那个血洞,猜测道,“难道说他醒过来也会变成傻子?”
秋意浓被逗笑了,笑了许久摇头道:“傻子不知喜怒哀乐,他何德何能能捡这种便宜?”
暮云朝闻言眉头一动,直觉得自家师父神色有点不对,压低声音问他:“师父,我总觉得你笑得过于玩味,你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