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上了岁数,可鼻子灵着呢,嗅到一股怪味,侧头看去,见一个小伙子在吃东西。她笑着跟人嘀咕下,塞了几颗糖,便从碗里抓了一把,往余母身上甩去。
“啊,这是什么!”那股酸臭味迎面而来,熏得余母直干呕。
余家人也都连忙捂着鼻子退开。
“能是什么?我瞧着你不说人话,嘴那么臭,以为你跟狗一样爱吃屎,就喂了你一口。你咋还不知道感激呢?”
齐老太奶伸出土黄叽叽、黏糊糊的手来,别说余家人了,就连刚才看到她小动作的众人,都忍不住跟着干呕。
“你们这是打定主意扒着我家福娣了?”
那胡队长冷笑声:“能跟我们胡家当亲戚,是你们的荣幸。这门亲事,我还真做定了!除非你们想缺胳膊断腿……”
他话还没说完呢,就被人直接狠狠甩了一巴掌。
“我凸(艹皿艹)……”他爆粗口地扭头瞪去,只说了俩字,立马将一嘴的脏话咽下去,哈腰堆起笑:“孔主任,您今天不走亲戚?这里就一点小事,不用惊动您的,我很快就处理好!”
孔主任淡淡地说:“我就是要来这走亲戚,齐家人怎么被挡在门外了?谁狐假虎威以公谋私呢?”
胡队长浑身冒冷汗,谁不知道孔主任的手段啊?他赶忙扭头冲余家人道:“还愣着干什么?抓紧离开啊!”
“哎,只离开不够吧?余家让齐家名誉扫地,房子也被糟蹋得不行,不做点赔偿吗?”豹哥啧了声。
“对对对,是得赔偿,我让他们按照房租的三倍,不对,五倍,补偿给你们怎么样?”胡队长赔笑道。
“凭什么啊……”余母气不过,刚嚷嚷出声,就被胡队长对着肚子狠狠踹了一脚,疼得她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其他余家人也恨不能降低存在感,缩着脖子。
“我们赔,”余父赶忙说道。“她一个妇道人家,说话不管用的。”
“七妹你觉得呢?”豹哥侧头问道。
“还得余文正挂着‘我是骗子’的牌子,绕皮鞋厂三圈,将他跟我没有谈对象、却霸占我弟房子的事给说了。
再将之前从我这里得到的钱票和东西还回来,往后我们俩各自嫁娶互不相干!”齐芙艺现在是提到这个人就犯恶心。
“能照做不?”豹哥蹲下来,对着余文正的脸拍拍,“是要工作还是要面子,你会选择吧?”
余文正气得浑身哆嗦,屈辱地点头,“好,我答应!”
立下字据,齐老太奶便让家里小辈去逛街,而她坐镇,看着余家搬家,以及将房子里里外外给打扫一遍。
什么东西磕了碰了,再写欠条。
余家人苦不堪言,有一种被地主婆奴役的悲惨,却又不占理。
豹哥主要是带着齐家几个姐妹逛街。齐芙艺拉着其他姐妹走,独留下八妹,“小八,你跟豹哥关系最熟,替我们招待他,别冷落了人家!”
齐涵畅很想拒绝,可七姐无情离她而去。
“怎么,小八妹,你不高兴跟我一起走?刚才我可是又是出人又是出力的,都换不得你请我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