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束缚，如果你不想我爱你，同样可以拒绝。”

越来越靠近耳侧的唇呼吸很明显，一静一动，既规律又不规律。

沈霜见听着他的呼吸，在这个瞬间甚至忘记了挣扎和躲闪。

在沈霜见的印象里，谢惊回一直都是一个斯文内敛，温柔，善解人意，同时又长的很好看的人。

在他的身边，沈霜见总是不会想起自己不好接触的性格。

谢惊回好像永远都不会冒犯到他，他一点一点的侵占着自己所有的边界和分寸，是他在对这个世界完全陌生时，一直在他周围保护他的人。

沈霜见不擅长说，更不擅长做，甚至直到现在，他也没有捋清楚谢惊回一直强调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可沈霜见却在无知无觉中允许他做了很多，被他的目光引诱进去时，沈霜见总是会忘记拒绝。

“啊……”

谢惊回重新咬上来的时候，沈霜见还是无可避免的落下了一滴泪。

他的脑袋满是空白，再想不起思考，也想不起在此时此刻，他应该羞涩，应该难为情，应该推开谢惊回。

“嗡——”

手机震动的声音在静寂的房间里吵的很突兀，沈霜见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可怜的要命。

“我的手机…我要接电话，别咬我了…”

谢惊回知道这是沈霜见的借口，他将头从沈霜见的颈侧抬起，目光掠过屏幕上的来电提示，还是将它勾了过来。

其实谢惊回也很清楚，他本不该把手机给沈霜见，本不该在看清名字后，还依然把手机物归原主。

因为现在完全失去抵抗力的沈霜见会容许他继续做很多更过分的事，而接通了电话的沈斯闲，也会发现他的暗度陈仓。

可谢惊回沉迷的不是欲。

他想要的是沈霜见的纵容，想要看他为自己意乱情迷，想要沈霜见颤抖时抱紧他的那一个短暂的刹那。

他想要爱，要沈霜见的爱。

“霜见，哥哥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沈斯闲压着淡淡怒意的声音就从掉落在地毯上的手机里响起。

可质问的话说到一半，沈斯闲却隐隐听见听筒里，传来沈霜见和平时完全不同的呼吸频率，和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霜见？只只？！”

沈斯闲的声线瞬间有些抖了。

“你怎么了？你现在和谁在一起？！”

沈霜见用了很久，才逐渐平复那股和平时完全不同的生理性反应，他抬起无力的手，把手机握在胸前，像抓住了一道保护符。

仿佛只要他接电话，谢惊回就不会再咬他了。

“谢，我和……谢惊回，在一起。”

沈霜见贫瘠的认知，让他分不清这过界的行为，其实只算调情。

他握着手机，有点委屈，却没有恐惧，落下的泪一点点凝结成水雾，晕开了他的视线。

沈霜见下意识出声，想要倾诉：“哥…哥哥，谢惊回，他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