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先生,女士晚上好,现在是北京时间的八点三十三分,现在由我来为大家主持这场以慈善为目标的拍卖会,本次拍品一共三百五十六件,每次起拍价不得低于一百万……”
端庄明媚的拍卖师女士站在台上,笑容真诚的朝着在场的百名商业大佬们进行着最基础的拍卖流程。
“第一件拍品……”
拍卖会进行的如火如荼,谢惊回无心拍品,他只注意到了沈霜见耳垂上那一抹华贵的暗红。
谢惊回没有耳洞,可是在这个时候,他的脑中却莫名想到了很多耳坠的款式。
沈霜见或许会很适合戴颜色明丽的细长耳坠,玛瑙的,纯金的,细细的垂在耳侧,透过黑发的朦胧,雪白细腻侧颈,朱砂般的一抹红。
“第十三件拍品,是一位女收藏家送拍的古董和田红玉耳坠,这对耳坠颜色浓郁,质地干净,起拍价一百五十万!”
这样并没有太大收藏价值,也很难被放在家里展示的古董,除了一些合眼缘的女富豪会买以外,这样的价格,大概率会流拍。
女拍卖师眼神期待的用目光绕场一周,她正常的过着流程,在她第二次询问是否有人叫拍,并且马上要询问第三次的时候。
坐在沈霜见右侧的谢惊回举了牌。
“两百万。”
而就在谢惊回开口叫价后,坐在沈霜见左侧的沈斯闲也突然举了牌。
“三百万。”
沈斯闲其实连头都没有抬一下,更没有去看看那耳坠到底是什么好东西。
他只是隐隐有些不满,不满谢惊回越过他,坐在了沈霜见的旁边而已。
他只是存心给谢惊回找一些不痛快而已。
“五百万。”
谢惊回面不改色。
“六百万。”
沈斯闲继续往上追加。
“八百万。”
谢惊回的每一次叫价,都是两百万起叫,他明知这耳坠的价值最多不会超过三百万,却丝毫都不会觉得不值得。
“九百万。”
沈斯闲终于抬眼睨了他一下,随后又抬眼瞥了一眼台上大屏幕里的红玉耳坠。
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破古董,这样的东西,难道他谢家还缺吗。
“一千五百万。”
谢惊回这次的叫价,一次性喊到了顶价的高度,他眉眼淡漠,看上去依旧轻慢而矜贵。
可沈斯闲却知道他的潜台词。
像在拍卖会这样的场合,如果对方喊出高于你很多的数字,那无非就代表着两个意思。
前者,是他对这件物品的顶价就是这些,如果你再加,那他将弃拍。
而后者,则是相反的意思,那代表着对方非要不可,如果你也想要,那就一直喊下去,上不封顶,直到有一方率先放弃。
“一千五百万,一次!”
“一千五百万,两次!”
“一千五百万,三次!”
“让我们恭喜谢先生,以一千五百万的价格拍下我们本次拍卖会第十三件拍品!”
沈斯闲毕竟没有要和他撕破脸的意思,所以喊到一千五百万的时候,他就放手将这件拍品让给了谢惊回。
他本意也只是想让谢惊回不那么顺利的拍下来,而并非一定要和他争这一件拍品。
“要喝点什么吗?”
于是给谢惊回添了堵的沈斯闲心情大好,他微微偏头,朝着一旁安静的沈霜见询问。
可沈霜见却是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