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继续道：“嗯，还有…”

“还有…？”

“第三世代…”

此话一出，饶是林扉都怔住了，他没有听说过这个词。

阿尔补充道：“第三世代，也被称之为秘密部队或者第零分部，摒弃前两代的缺点，同时具备离体系统，以及免疫副作用的可怕存在，最大的优点是受到中枢的统一强制命令，完完全全服务于秩序的执行者…我说，你们都得小心一点。”

难以置信之余，众人心中下意识升起一抹恶寒。

你如果是掌权者，手下两批人：其一，拥有力量+自我意识，不一定完全服从；其二，拥有力量，但完全听话。

你会选择哪一种？

“但不知道为什么，秘密部队的人数很少，总觉得还有什么技术壁垒没有突破。”阿尔对于林扉等人产生信赖，否则的话，不会说到这份上。

秘密部队的人数不多，只有几十人。

正常情况下，一定是无限量产才对，不会有人嫌弃自己的力量多过头吧——为什么就是停下来了。

没人知道为什么。

“好了，我已经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了，再见。”

再见。

如果我们还能再见的话。

阿尔隐约间已经见到自己生命的终点。

转身之际，田阳晖大步上前，来到阿尔面前，紧紧抱住了她，一句话都没有，只是希望通过身体来传达情感。

……

关于第三世代的事情，林扉放在心上耿耿于怀，纠结好几天，到底要不要和谭娅聊一聊这事儿。

最后还是选择相信谭娅。

相信才开心见诚谈一谈；不相信就需要心理博弈。

第七分部基地，林扉推开部长办公室的门，开门见山，将自己所获取的信息都说了出来，只是隐瞒阿尔的事情。

谭娅的脸上有过短暂的惊讶，又迅速恢复平静。

“你这反应是什么意思？”

谭娅抿了一口桌面上的咖啡，苦笑一声：“不管是第二世代，还是第三世代，我确实不知情。但听你这么一说，又不意外。”

谭娅没有接触那层面的事物，却也了解组织的脾性——为了人类，什么都干得出来。

所以这一会儿听说了，也不至于非常吃惊。

林扉松了一口气，“还好你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伊甸和秩序都开发第二世代系统持有者；而第三世代就是二者科技结晶的集合…秘密部队吗？等等，那上次发生在省会城市的植物人事件出现过的三个神秘人，难不成就是他们？”

“嗯，我推测是的。”

时至今日，林扉大概也清楚那三个神秘人的来历。

其中一个人是载具系统，让他印象深刻。

谭娅透漏了一个情报：“金悟过几天会途径这座城市，如果你有意愿的话，可以去见见他…”

“嗯。”

临走前，林扉这才留意到办公桌上摆放了一张合照，出于好奇心，绕后看了一眼，瞥见年轻版的谭娅与一个帅哥站在一起。

林扉知道谭娅曾经有过一个恋人，也在秩序一线活跃，但已故。

“怎么突然把这照片放出来？”林扉认识谭娅快五年，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照片。

谭娅低眸勉笑道：“可能是前不久听说姚老师结婚，让我稍微感到一点点孤单，索性把这照片摆出来，睹物思人。”

林扉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伸出手，摸了摸谭姐姐的刘海，以示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