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江溪照仍然念念不忘走后门加入媒介部队一事，再次被林扉严词拒绝。

等到江溪照离开后，林扉先是问了光宝一句：“这个照片是合成的吗？”

“这照片是真的，没有任何合成迹象。”

一听这话，林扉震惊了，他原以为这照片是网络瞎P的，竟然是真的。

“光宝，你觉得系统是外星人的产物吗？”

高度智能的光宝发出苦恼的声音，道：“很遗憾，我无法回答主人的问题。”

算了。

林扉根本不想纠结这些。

……

一眨眼。

十二月迎来尾声。

到了元旦晚会的日子，恰逢寒流来袭，天空一片阴霾，不见阳光，气温低下，却依旧挡不住同学们准备迎接假期的热情。

校园内洋溢着喜悦的氛围。

地点是学校的大剧院。

节目的顺序是抽签决定的，负责抽签的人是郑翰，只能说臭手，抽了个2号，下午五点开始的元旦晚会，五点半分就轮到他们上场了。

三人都换上预先定制的表演服。

这是一件通过高一班服改造的表演服，以白色为主要基调，殷红的木棉花印在其中，如花似火，熊熊燃烧。

为了演出时放开手脚，选择的是运动型的短袖中裤。

三个男生都在里面套上防寒衣物。外面是浅色调，里面是深色调的防寒衣物，看上去酷酷的，特别有范儿。

就在棉花乐队的表演即将开始前，童薇光、蒋欣芮和田阳晖来到大剧院，脖子上还挂着一台照相机，她有些事，来晚了，但没有错过。

事实上。

郭伟丽和陈滢都来了，只是在不同的区域。

大学人太多，近万人，尽管大部分人都不会参加这种集体活动，但只能容纳一千人的大剧院，位置还是捉襟见肘。

童薇光的到来，让周围的人情不自禁将目光投射过来。

其实…

灰白发少女在大学城挺有名气的。几乎每一个在大学城闲逛偶遇她的人都会留个心眼。

有的人会打听情报，哪一所大学、什么年级，什么专业；有的人看两眼就算了，但脑子里是记住了。

“诶，我都不知道林扉会弹琴。”蒋欣芮意外道。

田阳晖回答道：“好像是最近学的。”

“哪有这么容易学，八成是使用系统了。”

童薇光闭眼感知了一下：“没有，他没有开系统…”

光宝只是一个外置的人工智能，只是一台高科技微缩电脑，严格来说不是“系统”，与童薇光的感知能力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转念一想，童薇光又低语道：“不过…可能和副作用有关，他的副作用是铭记，大概是与会弹琴的人产生过连接，所以学会了。”

当然，事实不是这样子，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再累述。

而这时。

刚刚举起相机准备拍照的童薇光，正好隔着镜头，迎上了林扉的目光。

——此时，乐器已经在舞台上放置好了，少年站在电子琴前，先是咬着橡皮筋，而后十分熟练地给自己半扎了个狼尾。

少女抓拍了这个镜头。

正好这一会儿，旁边的议论声传来了，来自几个女生。

“那个男生好帅…”

“你说那个戴眼镜的长发男生对吧？我也是一眼相中了…虽然吉他手也很帅，但帅得很普通，没什么特色。”

随着演出的开始，越来越多的女生犯花痴。

一共两首歌，一首是校歌改编，另一首是《Everywherewego》，倒也不是什么很出名的歌，最重要的是自己喜欢。

改编的工作都是由光宝负责。

自从得到系统以来，林扉第一次这么放纵自己，玩得很开心。

而望着这一幕的童薇光，联想到不久前在少年房间翻到的退役申请书，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她忽然有些理解少年的想法，后者想要的就是这样子的校园生活、日常生活，与小伙伴一起装逼或者出糗，与同学朋友一起尝试新鲜事物，而不是与看不到尽头的超能力者打打杀杀。

现在回过头一想。

他，可能一直都是那个初中就独居在出租楼顶楼的迷茫少年，半推半就拯救了世界。

理性告诉自己，林扉如果想要退出，自己应该支持他；可一想到少年可能要离开自己，又觉得非常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