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寿节后,安王又埋头苦雕了数十日,终于刻好了万寿图。
头天刻完,第二天就被隆和帝召进宫。
皇帝开门见山:“忙完了,随暗卫去密牢审个人。”
安王矢口否认:“没啊,儿臣忙着呢!”
隆和帝不接他的话:“你现在就去,审不出来就别吃饭了,也别想见晏世清。”
安王脸一垮,试图通过卖惨唤醒皇帝的父爱:“父皇,儿臣一堆事呢,你看儿臣眼下的乌青,父皇——”
隆和帝拿起朱笔批阅奏折,一个眼神都不给安王。
安王撇撇嘴:“那,密牢在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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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世清离开兵部已经是申时二刻,上午安王同他一起去兵部,被皇帝召去便一直未归。
无疾见晏世清一人出来还觉得奇怪:“王爷呢?”
晏世清掀开车帘上马车:“陛下有召,咱们先回府。”
马车驶出一段路,无疾道:“少爷,唐公子在前头,要打个招呼吗?”
唐瑾礼手上提着一个装着兔子的笼子,见了晏世清高兴的挥挥手:“恒安,好久不见,听说安王殿下为你生了三个娃娃?”
晏世清指着无疾:“大娃。”
唐瑾礼哈哈大笑:“那二娃、三娃又分别是谁?”
晏世清:“二娃弥悟,三娃周狐狐。”
无疾补充:“狐狐是只赤狐。”
唐瑾礼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我就说嘛,你们这么短时间除非一胎三宝,否则怎么可能生三个?咱们找个地方坐下聊聊天吧,有日子没见了。”
晏世清自然没有异议,两人去了他名下的茶楼。
无疾在大堂里找了个空桌吃吃喝喝听说书。
晏世清和唐瑾礼则是选择了靠窗的雅间。
唐瑾礼把笼子放到一旁,揶揄道:“你当初梦里梦见的,是安王殿下吧?”
晏世清没有否认:“何以见得?”
唐瑾礼倒了两杯茶:“本来嘛,我还想谁家姑娘这么好命能被你喜欢上,转念一想京城半点风声没有,你又整日和安王出双入对的,直到听到各种离谱的传言,我就知道应该是安王跑不了了。
而且以你的性子,得知自己心意后,应当会请家中长辈去试探对方家里的意思,而不是那样震惊,是也不是?”
晏世清颔首:“是,你说的很对。”
“安王挺好的,你们两很般配。”
唐瑾礼喝了口茶,隔着笼子用手指戳戳小兔子:“人生在世不过匆匆几十载,能和心仪之人相知相爱相守,十分不易,不必在乎旁人的眼光,当然你晏恒安本就是个坦然不惧外人看法的人,我这小兔子可爱吧?”
晏世清看着雪白的兔子,又想起安王的二娃和三娃来:“可爱,这不会是你的大娃吧?”
唐瑾礼白了他一眼:“别乱说啊,我还没成亲呢,瞧着可爱买了送给我未婚妻去,她喜欢这种毛茸茸的小东西。”
晏世清笑了笑,茶楼对面的胭脂铺子里走出来一名戴着纱帽、身姿绰约的女子,旁边一个人肩头扛着孩子,孩子手上乱挥舞的风车不小心把薄纱带起。
那是一张布满烧伤疤痕的脸。
孩子直接被吓的哇哇大哭。
女子冰冷的看了眼小孩,放下薄纱上了马车。
唐瑾礼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瞧这双眼睛,烧伤之前应该是个美人,可惜了。”
晏世清收回视线:“不怕你的未婚妻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