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保华故意装作听不懂屈琼芳的问题,“什么出事,能出什么事?你们把我们大队的社员想成了什么人了?要出事,你们住在知青点就不出事吗?”
屈琼芳咬了咬唇瓣,鼓足勇气道,“我只是说万一,女知青住在社员家里原本就不安全。”
江保华无法回避这个问题,江行野却不同。
“不安全?怎么个不安全法?你是说男女问题?呵呵,你们知青点才几个女知青,这一阵子出了多少男女问题,我也不是是说社员就有多好,不会出问题,可这概率,你是知青你应该比我会算。
要说不安全,我倒是有些担心我们社员,万一被你们几个女知青勾引犯错,到时候怎么说的清楚?”
屈琼芳羞愧得抬不起头来,也无话可说。
而那些男社员们都跟疯了一样
“是啊,我本来是想做好事,可一想到,要是住在我家里的女知青半夜里耐不住寂寞,爬我床上了怎么办?”
“那就睡呗,除了喜当爹那个,其余的我都行,我也不挑。”
董有福上前去,轻轻地扯了扯陆念瑛的袖子,“陆知青,要不,你住我家吧,我不怕你!”
陆念瑛反手一耳光扇在了董有福的脸上,她气冲冲地骂江行野,“江行野你混蛋!我们女知青,我们不是人人都是这样。你在羞辱我们!”
江行野淡淡地扫过她的脸庞一眼,“最近我未婚妻教我读书,我背到了一句话,‘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陆知青,你是个啥样的人,你心里没有点逼数吗?”
“是啊,野哥,我觉得陆知青要住进许知青的宅子里,动机就不对。”胡海捧哏道,“唉麻鸭,陆知青,你不会是想勾引野哥吧?”
“你胡说!”陆念瑛气得跳起来。
“我胡说啥啊,野哥和许知青啥关系,他们不得天天见面啊,你住进去,要是天天往我野哥跟前凑,我野哥人又单纯,不小心着了你的道,那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江行野赞赏地朝胡海看了一眼,“我他妈就这么没内涵,啥玩意儿都能看上眼?”
“那不会,咱野哥是啥人啊,眼光高着呢,这么多年也就看上了咱嫂子一个,可是架不住有些人她也有眼光啊,非要和咱嫂子抢人,这多糟心啊!”
陆念瑛气哭了,“许清欢那里不也住了人,乔新语和于晓敏难道不是女知青?她们对你难道就没有企图?”
“你他妈的闭嘴!”陈德文正好过来看热闹,一听就爆了,“陆念瑛,你他妈的嘴里今天吃屎了吗,说的是人话吗?新语是老子对象,老郑和老戴天天也在那里进出,你以为人人都像你?”
关键,陆念瑛来了之后啥都没做过,她眼光高,谁都看不上,也没有做过别的什么事。
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打许清欢的主意,结果被江行野摁在了粪坑里,现在爬都爬不起来。
陆念瑛正要吼,“我怎么了我”,结果江保华咳嗽一声,“就这样,你们四个女知青,暂时先住到社员家里去,等雨停了,是自己建房子还是怎么搞,到时候再说。”
屈琼芳和段庆梅稍微好点,她们在上江大队待的时间长,还有一两个相好的社员,直接找了那两个社员商量了借宿的事。
陆念瑛哪家都不去,但如果到了晚上,她一个人落了单,也挺危险的。
董有福得了她一巴掌,原先还想徐徐图之,现在只想尽快办了这女知青,眼里有种势在必得的狠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