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朱三毛从车马行租了辆驴车回来,今日车马行的生意实在是太火了,若不是自己提霸天帮的名头,怕是驴车都租不上了。等回到院里时,瞧见朱七七正提着根骨头在院子里训练两只虎仔。
嚼着油饼说道:“这俩又不是狗,有你这么训练的吗?”
朱七七将骨头丢了出去,白术玩了两趟也懒得再陪朱七七玩着没脑的游戏,趴在石板上给自己添毛,黄岐可就特别喜欢这游戏,没有小白来抢了,撒欢儿的跑去叼回来。
“哪怕是人,要能听懂指令,那也得训练才行。”朱七七看了看这小小的院落,向往自家那绵延的大山了。
“得,都是你说的有理,我说,妹子,车已经租回来了,你打算啥时候走啊,我跟你说哦,今日是农忙后的第一场庙会,到时候人肯定多,去晚了,连停放车的地方都没有。”坐在石凳上的朱三毛,啃着油饼,逗着一只腿,有些着急。他昨日回去可跟好兄弟们说好了,今日要去庙会上请他们吃遍庙会的。
黄岐从草堆里找到那根骨头,屁颠屁颠似的给朱七七送了回来。朱七七收好骨头,奖给黄岐一块奶块,摸摸了小黄的头,温柔的说道:“姐姐跟哥哥今日要出门了,你跟小白乖乖看家。”
“嗯呜。”黄岐一张萌萌连蹭了蹭朱七七的手心,似在说:放心吧。
薛锦年今日不用穿学子服了,又换回往日灰色的粗布衣衫,一头秀发包在头顶,又是一俊俏后生摸样。
朱三毛憋了憋嘴,这肆怎么穿什么都比他好看,不自信的站起身来,暗戳戳的比了比身高,
呃,好像,也并无什么优势,前面两个哥哥都比他高状,到他这怎么吃都赶不上朱二毛那个憨憨,朱三毛泄气般的往院外去,一屁股坐在驴车车头,谁也不想搭理了。
比起薛锦年来,朱七七今日特地穿了身鹅黄的衣服,嫩嫩的,衬的朱七七如同那纸条上的嫩芽儿一般,皮肤白的发亮,一头秀发不似往日扎成的马尾,头顶挽了两个小发冀,剩下的头发披散在脑后,左脸的那块胎记也垂下一条头发遮住了些,从远处看,端的是温柔聘婷的美少女。
一看这发型就知道是薛母给梳的,薛锦年吞了口口水,将眼光强制挪向出来的薛母。
“七七,锦年,你们出去玩,带上水囊,这是娘早上就温好的开水,在外面就别喝生水了。”薛母提着三个水袋出来,准备递给薛锦年拿着。
朱七七快走几步,将水袋提在自己手上,“还是娘想的周到。”朱七七眉眼弯弯,甜蜜的挽着薛母的手臂往大门走去。
朱三毛租来的驴车是没有车棚的,两人刚坐上车,巷口处三只毛正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小妹,妹夫,等等我们。”朱六毛最是欢脱,今日休沐一天,离家近的都回家去了,三只毛在书院呆着无聊,一商量,跑来小妹家准备找妹夫学习学习,正看见驴车上的三人。
“你们,你们这是打算去白马寺吗?”朱五毛朱六毛扶着板车只喘气,朱四毛抱着书袋支支吾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