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看着独自出来的长安,再次问道:“长安,确定是这人了吗?”
“你不觉得这个角度看他很像是赵业芳吗?”长安盯着远处看着那正在喝酒的落第书生。
小七听后,连忙定睛仔细瞧去。先前它只顾着把这些人拍下来给长安看,但也没在意这方面。
经过一番端详之后,它点了点头应道:“确实是有几分相似。”
“机会难得,就看今日了。”
长安此时身着蓝色棉布裙,发髻只用一根木钗,几缕发丝随风飘动,增添灵动之感。免得被人认出,妆容同在府里仅有三分相似,却清丽脱俗。
说完,她似略显慌乱地朝着寺庙后山的亭子而去。
原本已有五分醉意的郑吉成,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本想高声表明此处已有人在此,谁知话还未出口,便瞧见有瘦弱女子摔倒在了亭子外面。
此时深夜,又孤男寡女,故而郑吉成只是在亭中细声询问:“姑娘,可还能起来?”
可许久未听到应答,顾不得许多,起身大步流星向外走去,将跌倒在地的女子搀扶起来。然而当他看清眼前女子的面容时,心中一动。只见那女子眼眶微红,泪珠滚落,脸上沾了些许灰尘,却显得她肌肤白皙,楚楚可怜。
郑吉成见长安站稳后,将手帕递给她后,询问道:“不知姑娘深夜怎么在此?”
这般身着荆钗布衣的女子,不像能在这寺中留宿的贵人。
长安听到郑吉成的问话,先是故作紧张地回头张望了一下,才转过头来,用含着泪水的眼眸凝视着他,声音略带颤抖着回答道:“多谢公子,只不要同来人说见过我,便是大恩。那人身份贵重,也免得牵连到公子。”
说完这番话后,长安不敢再有丝毫耽搁,转身便朝着后山匆匆奔去。
郑吉成望着那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之中的窈窕身影,想到孙锡安今日也在寺庙,恐怕这女子便是他抢来的。他听闻那平武侯世子素日胆大妄为,也曾当街强抢民女,如今竟愈发嚣张跋扈,连佛门清净之地都不放过。
正想着,忽听远处传来嘈杂之声,似乎有人高举着火把正在寻找着什么。
郑吉成来不及细想,追随着那名女子离去的方向朝后山飞奔而去。
“长安,快追上来了。”长安听到小七的提醒,步伐不由得又加快了几分。同时将生子丸咽下,事先准备好的药粉沾染在衣襟、袖口处些许。
待来到她先前探查好的山洞前,才又放慢了脚步,放任身后之人追赶上她。
此时的郑吉成醉意上头,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跟长安来到了半山腰。他的眼中只有那柔弱女子,在确定身后并未传来喧闹声响后,便呼唤起来:“姑娘,万万不可再往前,这山中有猛兽出没。”
长安闻声止住了脚步,“公子为何也要跟着小女子一同上山?”
郑吉成定了定神,连忙答道:“在下知晓另有一条路,可带姑娘安全避开那追赶之人下山。”
说罢,他不禁暗自庆幸,当初在后山迷路时发现的那条小径,竟能在今日能够拯救一名女子。
长安踮起脚尖后,用方才郑吉成的手帕给他擦拭额头薄汗,同时,眼眶泛红,泪水再次滚落而下,声音哽咽地道谢:“多谢公子好意,可那人知道家中爹娘在何处,我回去后也会在被送到那人手中,不如就让这猛兽吃掉我,留的清白在。”
在郑吉成劝慰眼前人,长安等药效起作用时。
却听得小七慌张说:“长安,有变故,不远处有人背着男子往这边来了。”
听到这话,长安看眼前被自己引过来的人,当下绕到他身侧,准备砍昏他之后再把人抱下山去,就听到喋喋不休的郑吉成喝道:“你是何人?”
同时将长安掩护在身后。
而那原本焦急的男子看到眼前的男女眼前一亮,直接将警惕却无用的文弱书生给打昏过去。
长安连连后退,手指间的银针涂抹着剧毒,只能他近前便一击致命。
而方才粗暴行事的男子却突然郑重行礼道:“我家公子才华横溢,若姑娘愿意春风一度,日后富贵可享用不尽。”
看长安对他这番话不为所动,想到那书生定是眼前女子的情郎,才会深夜在这后山相会。
这人先将后背中药的主子小心放下,在刀尖只离郑吉成脖颈不过一寸后威胁道:“我观这人身着,想必是进京举子无疑,姑娘也不想他丧命于此吧!”
“长安,要不答应他,我看地上那人和赵业芳更像,甚至好看。”小七在长安准备将银针射出去之前提醒道,而且身上的锦缎也能看出家世不低。
今夜的月光显得有些黯淡无光,长安隐约看到那人面容确实如小七所言,且她刚才吃那药早了些,今晚必须找个男子成事。
但这种事也不好直接答应,故而哭泣道:“无耻,女子清白何其重要。”
却听那男子脱口而出道:“谁不是。”
“想想你这情郎的命!”说着,男子的刀尖已经贴着郑吉成脖颈上的肉,恐再往前,便会见血。
长安脸颊羞红,喏喏道:“你要说话算数,放了他。”
那男子见长安点头应允,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从怀里面掏出一把银票塞给长安,看长安不接这银票,直接塞在了郑吉成的怀里。
想以他家主子的尊贵,实在不宜幕天席地做出这般事。向来被说脑子笨的他,直接解下了主子的腰带给长安双手系上。
反复确认这名女子绝对无法逃脱后,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就看到身后那处干燥的山洞。他快步走进洞中,熟练点燃火堆,随后将长安和那仍处于昏迷状态的男子一同安置进了山洞里。
(就是长安和中药但有意识的紫袍男子春风一度)
——,省略七百字
耳鬓厮磨结束后,那紫袍男子手撩起长安耳边的湿发,眼睛落在她眼睛上。
如今他神思清醒,觉得在哪里见过他怀里的人,想到这女子心已属于他人,但今夜她成为他的人,必不能再去跟那书生。
“你家在何处,今日便随我入府如何?”
长安正抚摸着肚子,她还未用过这等生子药怀过孩子,也不知道效果如何。
耳边后突然听到这话后,右手蓄力向着男子脖颈而去。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打得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