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说吧！你想怎样！

祭月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声音沙哑地说道：“是！你离不开图墨！可现在你睁开眼看看，他已经死了，现在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你就不能看看我？这一路陪着你的不是只有他，还有我！”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一行清泪悄然滑落脸颊。他低声呢喃着：“当年在褒国，你是我几千年来第一个想要去了解相处的女女，我平生第一次与女子相处不懂的怎么样表达自己，我以为我喜欢你，你就会愿意留下。可你说你不愿意，要回家。我随了你，放你回家，那是我这一生最后悔的决定。就因为这个决定，你喜欢了别人，还怀了那个人的孩子，被囚在了王宫。而如今我有机会将你留在身边，可你的心里依然没有我。这么多年的付出让我感觉，我就像个小丑，一个人在这里蹦哒，而你只是在一旁看着我的表演，还笑我蠢。”

商若听着他深情而悔恨的话语，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她知道，他为她付出了太多太多，为了她损耗了几百年的修为，黑发也因她而变白。当年在神庙，他曾说过，等她死了就让她回来陪着他，如今她回来了让让他患得患失。既然她与阿墨已经幸福地度过了一生。而且他的寿命已经到了尽头，那么他们之间的缘分就已经尽了。现在，祭月还一如既往地爱着她、陪着她，她就不该矫情地跟他闹别扭。他本就没有错。

商若垂下眼眸，泪水模糊了双眼，终于忍不住破堤而出。她不想伤害他，可面对他的好，她受之有愧。

祭月见她哭得梨花带雨，慌张与心疼瞬间爬满了他的脸庞。他急声道：“你哭什么？不是……该哭的是我吧！”

商若哭得更厉害了，肩膀一抖一抖的。祭月心疼地凑近她，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她，柔声道：“说吧！你想怎么样？”

祭月的声音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他轻声细语地安慰道：“好了，我不说了，你别哭了。”他的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怜惜，仿佛能融化商若心中的所有悲伤。

商若吸了吸鼻子，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泣声道：“可以跟我说说我死后的事吗？我只记得，阿墨生病去世后，我因伤心过度，也病了，后面的事我就记不太清楚了。你是怎么将我救回来的？”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渴望，似乎想要揭开那段模糊的记忆。

祭月心里一沉，他知道这段记忆对他来说并不光彩。他利用了图墨对她的感情，也利用了她对图墨的爱，一切阴谋只为将她留在身边。图墨活得好好的，可他就是不想让她知道真相，不想她再念差。他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她知道自己骗了她，她会多么难过。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就是在你快断气的时候，我将你的肉身消散，然后重铸。很简单，不复杂。”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心虚，但很快就被坚定所取代。

商若闻言，眉头微皱，似乎对他的说法有些怀疑：“真的吗？”

祭月心虚地避开她的目光，但语气依然坚定：“我不屑撒谎。骗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