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放鼓着掌。
待谢载功收了拳,谢放方才笑着走近,“父亲起得这般早”
每日五点睡醒,开始洗漱、进食,六点便开始准时处理要务的谢载功:“……”
老爷子从管家手中接过了擦汗的巾帕,擦过汗后,将巾帕从脸上拿下,睨了二儿子他一眼,“想来你昨晚睡得不错。”二少贪睡,故而没能及时请安这事,自是早就传到老爷子耳里了。
…
恰恰相反。
被梦魇缠了一宿,至天亮,不过十几分钟,便有醒过来。
索性起床,拿出阿笙的画看了看,心头方才稍定。
福禄、福旺他们进屋时,他才想着阿笙,睡着没多久。
“可是这几日,在火车上没睡好”
谢放沉默,谢载功也便以为他默认了,倒是没生气,只当他是在火车上多日,未曾睡好,昨夜总算可以睡在床上,这才睡过了头。
未等谢放回应,韩管家将老爷子手中的帕子接过去,笑着道:“火车环境嘈杂,自是比不得家里,何况家里生着地龙,又铺着软被,这甫睡一晚,可不就舍不得起床了么。”
在火车上过的那几晚,谢放确实睡得算不得好,不过因为有阿笙,睡眠倒还行。
谢载功:“你倒是向着他说话。”
韩管家笑着道,“二少对老爷的孝心,老韩是看在眼里的,哪里是帮着二少。”
谢载功“嗯”了一声,竟是没否认。
他转过头,对谢放道:“今日天气好,你陪我在院子里走走吧。”
谢放:“是,父亲。”
…
“你昨晚所说,你在符城生了一场重病,究竟是怎么回事”
屏退了左右,谢载功出声问道。
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谢载功纵然对老二比不上从小就跟在他身边长大的老大那般上心,亦不可能儿子生过一场大病,都不管不问。
尤其是昨夜老二只寥寥数语便带过去,反倒更令他担心。
对于老爷子今日会有此一问,谢放昨夜便有预料。
他陪着父亲在院中走着,“怕是父亲知道了要生气。”
老爷子余光睨了他一眼,“你且说说看。”
谢放便将自己如何呼朋唤友,同友人喝醉,回来的路上遇大雨,这才生了场大病,高烧数日不退的前因后果,给简要地交代了一番。
果然,老爷子听后,沉了脸色,“我就不该问!”
谢放拱手:“还请父亲息怒。”
谢载功生气地拿手指着他,“你啊,你啊!你要我说你什么才好你在北城,便成日只知招猫逗狗,听曲捧角儿,我想着你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废。
符城偏安一隅,可人杰地灵,历史上出了不少的文人墨客,我这才想让你在那边修身养性!你倒好,如雀儿归林,彻底纵情欢伯,不思进取!”
谢放半句未曾为自己辩解,只是道:“父亲教训得是。”
…
谢放一句话未曾自己辩解,反倒令谢载功没了脾气,他没好气地问道:“那你过来呢怎想到收购什么纺纱厂,还办得这般有声有色”
谢放便知晓,今日这场“走走”的玄机,在这儿。
父亲到底还是在怀疑,他“野心勃勃”。
不过,这一回,父亲确是没“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