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偏心!方才我可是大老远地跑过来,同你打招呼,你都没回应我!二哥只是朝你走过来,你便先同大哥打上招呼了。”
谢朝晖松开二哥,不满地嚷嚷道。
谢朝晞走近,开着玩笑道:“你还不知道你二哥在这个家,他最疼得人除了你,还能是谁二弟不过是同我打声招呼,你便认为他偏心。这我听了都要替他叫屈。”
谢朝晖“嘿嘿”笑了两声,转过头,亲亲热热地对谢放道:“二哥,回头等你安顿好,咱们把酒言欢,不醉不归啊!”
不知是不是在北城这个地界听不得“酒”字,谢放胃部一阵痉挛。
他的声音夹杂着倦意,“不巧,在符城生过一场大病,戒酒了。”
谢朝晖微张了嘴,眼底错愕不已,“啊二哥你在符城生过一场大病现在怎么样了可是好全了,怎的也未曾听你提起没落下什么病根吧”
无论是前一世,还是这一世,谢放初到符城的那段时日,都收到过三弟的书信。
自来到符城,远离亲朋,三弟的书信,便是最大的慰藉。
每次只要收到三弟的书信,无论当天在忙什么,忙到多晚,他都会第一时间,在案头坐下回信。
三弟在信中,常常诉说自他不在北城,有多无聊,在这个家有多孤单,没有人了解他,也没有人理解他,再没有人能够同他说心事,日夜盼着他回去。
他便在信中安抚,同他说一些他在符城的趣事,以解他的烦闷。
那场大病之后,再回头看过他同三弟的书信,方才发觉,三弟从未在信中言及他的生活,反倒是他,零零碎碎,事无巨细。
上一世,他因为病重,无法回信,担心三弟会记挂,只说要出去游历,行踪不定,不便鸿雁传书,也就停了书信的往来。
其实,若是三弟当真关心他,又怎么会自他那封书信去后,再未写信来符。
想来,給他写信,多半是受了“大哥”的之意,以“监视”他在符城的一举一动。
谢放:“嗯,无碍了,只是大夫交代了,不宜再饮酒。”
谢朝晖问了一连串听似关切的问题,谢放只觉胃里翻涌得更加厉害,他拣了简单的一句回复。
谢朝晖眼底闪过一丝困惑。
二哥是怎么回事
为何他觉得此番二哥回来……似,似乎待他没有从前热络了
方才只是同大哥打招呼,也没有唤他,便是回答也是清清冷冷的。
莫不是太累了
谢朝晞适时地出声问道:“是一点酒也喝不得了这听着,当初似病得很重。”
谢放笑了笑:“都过去了。”
说罢,转过头,对老徐吩咐道:“老徐,先把车开到一边,让大哥的车先过去。”
谢朝晞忙阻止道:“无事,我们倒车,从另一条巷子过变成。”
老徐已经上了车,发动车子。
老徐将车子开到一边。
谢朝晞的司机见可以开过去了,便下了车。
谢朝晞的司机换过,这一个司机是新来的,并不认识近一年都不在家中的谢家二少爷,只当谢放是谢家旁支的什么人,走近了,同大少、三少禀报道:“大少、三少,车子可以过了。”
“天冷,大哥、三弟先上车吧。我们回家再叙”
听见谢放的这一句“回家再叙”司机很是吃惊地朝这位相貌俊美的公子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