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交谈的时间并不长,主要是陈茵的母亲列举了一些陈茵腿部康复治疗的款项,主要目的是要钱。
薄轶洲把清单压在桌面,眉心轻蹙,片刻后:“按她要的两倍打给她。”
最近陈茵母亲要钱更加频繁,两个月前才打来一次电话,还被来博安的宋敏芝撞到,宋敏芝回去后病了一场,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自己的小儿子。
林辉对薄轶洲的回答早有所料,点头应声:“好。”
和对外宣告的情况不同,薄家除了薄轶洲外,还有一个小他六岁的弟弟薄靖康。
对薄轶洲的回答,林辉早有所料,这些年薄家只是对陈茵提供医疗和学习上的帮助,但联系不深,双方也没有再见过面。
“对了,”薄轶洲叫住转身的林辉,“往后陈茵的事避开我爸妈。”
林辉知道薄轶洲之所以这样做是害怕宋敏芝和薄海东伤心,站稳,思考了半秒:“陈茵的舅舅就在北城,几年前您安排他去了博安旗下的一家公司做保安,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家里的电话,两个月前,您母亲生病前,好像也是他往家里打过电话。”
薄轶洲闻言眉心蹙得更深,右手翻过桌面的资料,停住,手指极轻地在桌面点了两下:“说什么了”
林辉回忆从秘书办那里问来的消息:“还是要钱。”
陈茵本人品行很好,这些年由于薄靖康的原因受薄家帮助,一直很感激,没有过多的联系薄家,也没有给薄家惹过任何麻烦。
但是她的家人貌似和她不一样,这两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大概是把陈茵当做了摇钱树,一直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打电话过来要钱。
薄家有的是钱,但也不喜欢被这种人缠上吸血。
薄轶洲再次轻叩茶几:“把陈茵舅舅的资料调给我,查一下他最近有没有惹上什么事。”
“好的。”林辉应下来。
第二天是周六,不上班,向桉在薄家住了一晚。
晚上吃过晚饭,她被薄邵青拉去楼上打游戏。
薄邵青年纪还小,虽说被薄轶洲教育的在公司经营方面已经走上了正规,但心里多少还是喜欢玩儿。
玩车玩表,极限运动,喝酒打游戏一个不落。
他拉向桉玩儿的是个电子类的篮球游戏,两人一人一个手柄,坐在三楼影音室的地毯上,背靠沙发,用手柄操作屏幕上自己队的人物投篮。
向桉对竞技类的游戏天生又好感,所以被薄邵青拉着玩这个一点都不烦,反倒是有些喜欢。
一来二去打了一个小时,她和经常玩这个游戏的薄邵青竟然积分持平。
她坐在薄邵青左侧,和他隔了一米多的距离,而她的手机就放在她左边的地毯上,游戏期间,她垂眸瞧了两次。
薄轶洲昨天说今天还会给她打电话,但到现在还没有打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打。
又是一轮中场,有些过动画,她第三次瞄手机被薄邵青抓到,薄邵青一拍大腿:“嫂子,你总看手机干什么,不能这会儿还想着工作。”
被人发现,向桉轻咳一声,目光落回荧幕,用手柄操作小人往前跑了几步:“没有,接着玩儿。”
薄邵青会叫向桉上来玩儿,也不是单纯因为自己喜欢,主要也是怕她在
晚上吃饭时,薄轶洲还给他发过消息,说是让他帮忙照顾他老婆。
宋敏芝和薄海东到底不是同龄人,即使和向桉聊,可能也不是她喜欢的,相反她还要秉承做晚辈的原则陪着聊。
薄轶洲也是知道这个,才会给薄邵青发消息,让他陪向桉玩儿。
此时薄邵青目光从向桉脸上逡巡过,他虽然自己没什么谈女朋友的经历,但看别人谈恋爱多,此时意识到向桉应该是像她说的,确实没在想工作。
薄邵青注意力没再游戏上了,随便拨了两下手柄上的摇杆,屈腿往后靠,又看了眼似乎在认真玩儿游戏的向桉,之后稍稍靠近,嬉皮笑脸:“嫂子你是不是在想我哥”
“什么”向桉刚投进一球,下意识反驳,“没有。”
“真的吗”薄邵青不信,“你从上来就心神不宁,看好多次电话了。”
向桉左手拇指抵在操控摇杆上,还是不承认:“没有,你小孩子懂什么”
薄邵青连着啧了两下:“非也非也,我这叫旁观者清。”
说完,他连进两球,往向桉身边侧身:“嫂子,要不我回避,你给我哥打电话”
都往手机上瞄好几眼了,不是想打电话应该也没有别的了。
薄邵青笑嘻嘻:“或者你觉得打电话不够表达你的思念,打视频也行。”
向桉半举手柄的手垂下,搭在腿面,转头过去看他:.........
看到向桉无语但没有反驳的样子,薄邵青仰头笑了两声,随后挤挤眼,放下手柄,拿起手机起身:“就这么说定了,我现在就滚,给你们两个留点私人空间。”
向桉确实也想联系薄轶洲,所以薄邵青真的站起来走,也就没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