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薄轶洲右手摸上向桉后背拉链时,她突然这么叫了一声。
薄轶洲动作稍顿,之后指腹捏住微凉的拉链扣,抬头,从镜子里看她:“干什么”
她站在米色的地毯上,受伤的右脚没有使力,轻点着地面,观察他的表情,末了感叹:“真没用啊。”
向桉:“网上说得真不靠谱。”
亏她前些天刷到的时候还看了好几眼,估计对薄轶洲,什么都没用。
不是说叫声老公男人都会心动她视线逡巡过薄轶洲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他大概心死了,心脏起搏器都救不回来的那种。
薄轶洲目光重新垂下,拉链扣往上,盖住她洁白的皮肤:“你那零食筐的零食已经被我处理过了,等会儿去把你的口服液喝了。”
“.........”向桉正色:“我不是为了提醒你让我吃药。”
向桉:“而且我会吃,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催三遍,像我生活不会自理一样。”
她背后的拉链靠下,即使完全拉上去,也还是露着一截细腻的脖颈,薄轶洲的眼神从那处掠开,手抄回口袋,无视她的话,继续催:“吃药去。”
向桉对着镜子看了看身上的裙子,单脚站太累,她往后两步,坐在沙发上:“你能不能帮我去拿我实在是不方便。”
她边说边从身后的桌子上摸了颗糖过来,剥了糖纸,左手举高,递到薄轶洲唇边。
她现在是真的确定,薄轶洲那颗心波澜无惊,并且没有任何欲望。
见薄轶洲没动,她左手又往前递了递,心无杂念,晶莹的草莓糖几乎触到他的下唇:“尝尝,这个真的很好吃。”
薄轶洲正帮她把快掉下桌子的包装袋往里面推,落眸,先是看了眼她莹白的腕子,才是看那糖。
之后在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张嘴把她喂过来的那颗糖吃掉。
向桉看他吃进去,又剥了颗给自己,仰头问他:“好吃吗”
薄轶洲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但看到她期待的眼神,还是点头,给了个评价,平声:“还不错。”
“真的吗”向桉眼神惊喜,旋即又剥了一颗往他唇边递,“你两颗一起吃,我觉得一颗味道有点淡。”
薄轶洲:.........
早知道不说刚刚那句了。
但看向桉那个表情,薄轶洲没扫兴,张嘴吃了,往衣帽间外走之前问她:“所有药都没有吃”
向桉点头,拿起刚穿过的另一件衣服,看侧腰的暗纹:“所有都没有吃。”
“帮我一起拿来,谢谢。”她声线清丽,使唤他使唤得特别自然。
薄轶洲拿了水和药再走回来,看到向桉靠在沙发上,手机页面是某个购物软件,正拇指点着往里面添加东西。
薄轶洲把水杯放在桌面,随口问:“在买什么”
“糖,”向桉往身后瞟了眼,示意桌子上的糖袋,“你不是也说好吃,我准备再买一箱回来。”
“.........”他只能忍受吃这么两颗。
他把她手机抽走,扎了吸管的口服液塞过去:“别买了,再吃出来蛀牙。”
向桉放下左手的衣服,仰脸:“我都多大了怎么可能蛀牙”
薄轶洲瞥她一眼,示意她先把药喝了,很冷淡的声音:“你这么吃以后你牙掉了我给你镶一口铁的,你知道多难看你就不吃了。”
向桉:.........
她往后坐了坐,很认真:“你那么有钱你不能给我镶个金的吗”
“不能,”薄轶洲催促,一点情面不给,“快点把药喝了。”
向桉今天虽然没有再发烧,但感冒还没好,依旧上床早,晚上十一点,她躺上床没多久,薄轶洲也从书房过来。
她拽着被子勾头看他一眼:“你今天不加班”
“不加,”薄轶洲打开衣柜,拿了睡衣,“白天在公司干完了。”
向桉哦了一声,躺回去,整个人拉着被子闭眼,躺得特别不舒服。
她本来准备等薄轶洲过来之前睡着的,看来又没戏了。
今天不比昨天,昨天是烧刚退,整个人虚弱,所以虽然不困但躺躺还能睡着。
今天......是真的病好得差不多,很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