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我刚刚表现得好像太懂了,让你误会我是个淫娃荡妇,引起你的反感了’
‘早知道你喜欢装纯的,我就装着点了。’
既然赵俣都追究此事了,鉴于赵俣是皇帝,她根本惹不起,叶诗韵只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爬起来,给赵俣跪下,然后边敷衍地磕头、边说:“臣妾知错了,臣妾不该拿官家的画像出气。”
让叶诗韵没想到的是,她都认错了,赵俣还是不依不饶地说:“朕看你根本就没意识到你错哪了。”
‘哈,我这爆脾气,是不是得到就不珍惜了,男人果然都一样,不分现代古代,得到前小甜甜,得到后牛夫人,早知如此,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你如此轻易地得到我!’叶诗韵气愤不已。
这要不是在这个时代,而是在原来那个时代,叶诗韵铁定立马穿衣服走人,‘霸道总裁就了不起吗老娘还不伺候了!’
只是,这里不是原来的时代,赵俣也不是霸道总裁,而是随便说一句话,就能决定她生死的皇帝。
没办法,叶诗韵只能收起之前的敷衍,老老实实地给赵俣磕了个头,同时一本正经地说:“臣妾知错了,求陛下恕罪。”
让叶诗韵都快气炸了的是,她都这么认错了,赵俣竟然还问:“你错哪了”
‘错哪了我哪知道我错哪了’
‘我错就错在,不该穿越,更不该穿越成一个宫女,甚至都不该穿越成一个女人,让你这么欺负我,羞辱我!’
‘赵俣,就这一次,下次我就是憋死,也绝不会再找你!至于你想拯救宋朝的破经济,你爱找谁找谁,姐不玩了!’
见叶诗韵委屈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赵俣知道,不能再吓唬她了,不然自己的经济顾问可能就没了。
赵俣将头凑到叶诗韵面前,压低声音说:“你是不是以为朕无情,你明明已然为朕做了这么多,又竭尽全力地讨朕欢心,事后,朕却无理取闹,借题发挥”
见赵俣什么都明白,叶诗韵顿时就把头扭到一旁,眼泪“唰”得就流了出来,一对一双的,止都止不住。
同时,叶诗韵很不服气地说:“本来就是嘛,我对我爸我妈都远没有对你好,你还这么欺负我。”
赵俣一听,就知道叶诗韵真的破防了,不然,她也不可能说普通话,又把“我爸”、“我妈”这种这个时代没有的称呼给说出来。
赵俣故意装着听不明白:“你在说甚”
叶诗韵这才反应过来她说错话了,她赶紧边哭、边补救:“官家就会仗着臣妾爱煞了官家而欺辱臣妾。”
赵俣用食指在叶诗韵的脑袋上敲了一下:“你以为朕在欺辱你朕这是在救你!”
‘胡说八道。’叶诗韵心说,‘你不来,我好好的,哪用你救’
这话,叶诗韵自然是不敢说出口的,她只能把头使劲往旁边扭,表明她不服气的态度。
见此,赵俣直奔主题:“我来问你,元符皇后是如何诬陷元佑皇后的,元佑皇后的下场又如何”
叶诗韵随口答道:“不就是巫蛊……”
“巫蛊”这两个字一出口,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什么错的叶诗韵,脸“唰”得就白了!
叶诗韵听张纯说过,孟相所生的福庆公主重病,药石罔效,孟相的姐姐持道家治病符水入宫医治。由于符水之事向来为宫中禁忌,孟相大惊失色,命人将符水藏好,等到赵煦到时,再一一说明原委。本来赵煦也认为是人之常情,并不怪罪。不料在福庆公主病逝后,孟相的养母燕夫人等人又为孟相及福庆公主祈福,此事正落人口实。得到赵煦专宠的刘清菁趁此机会,将前后两件事情联系起来在赵煦面前搬弄是非,说孟相这是在诅咒赵煦。赵煦听说后也开始怀疑起来,便命梁从政、苏珪调查此案。这才酿成了巫蛊案,导致孟相被废,刘清菁成功夺取了孟相的皇后之位。
在现代人看来,孟相何其无辜
可问题是,这么牵强附会,这么小题大做,都让孟相陷入巫蛊案中,接着被赵煦打入冷宫,她宫里的人,个个被打得体无完肤,割舌断肢者不在少数。
再回过头来看她。
她可是真的把赵俣画在了枕头上,而且还经常捶打。
这要是把她打成在诅咒赵俣,再酿成一个巫蛊案……
叶诗韵不敢再想下去了,她赶紧抱住赵俣,拼命地解释:“臣妾没有陷害官家的意思,臣妾就是贪玩,臣妾……”
赵俣捋着叶诗韵的后背,轻声说道:“朕若真想治你的罪,安能如此”
直到这时,叶诗韵才大彻大悟,明白赵俣根本就不是没事找事,不是拔掉无情,更不是得到就不珍惜,而是在为她消除隐患。
叶诗韵也知道,现在宫里的人都在节衣缩食,她却大吃大喝,逍遥快活,早就有不少人看她不顺眼了。
叶诗韵甚至知道,举报她的匿名信可能都已经装满了好几个投诉箱。
这吃点喝点没什么,别人就算搞她,有赵俣给她撑腰,别人根本就奈何不了她。
但这巫蛊案可就不一样了。
要知道,先有汉武帝时期的巫蛊案,导致死了一位皇后、一位太子、无数有辜无辜的人,后有刚刚才发生没多久的孟相被废掉皇后一事。
这要是被人捅出去,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关键,还是赵俣的态度。要是赵俣也信了,她在诅咒赵俣,那她绝对麻烦大了。
还有就是,她们几个一直在装神弄鬼,这说她会诅咒术,绝对有人信。
想明白这些,叶诗韵后怕不已,‘这要不是被赵俣发现了,赵俣又有心保我,而是被那些想搞我的人发现了……’
叶诗韵紧紧地抱住赵俣,生怕失去这道护身符。
这真是叶诗韵自穿越以来,不,是她两辈子以来,第一次这么害怕。
赵俣轻轻拍着叶诗韵的后背,柔声细语地说:“无妨,万事皆有朕。”
叶诗韵在赵俣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极为感激地说:“谢官家!”
言毕,叶诗韵就拿起这个差点害死她的枕头,径直跑到火盆旁将枕头扔入火中,毁尸灭迹,消除隐患。
亲眼看见枕头烧着了,她亲手画的赵俣的画像消失在火中,叶诗韵才又回到床上,然后一把将赵俣推倒,她边爬向赵俣、边说:“官家,教臣妾好好报答你……”
就在赵俣享受叶诗韵的报答之际,那枕头越烧越旺。
也不知这枕头中填充的是什么东西,烧着以后,竟然呼呼往外冒烟。
不一会的功夫,叶诗韵的卧室就全是烟。
这烟还特别呛人。
这赵俣和叶诗韵哪还能再继续,他们只能赶紧下床,离开这里。
那火盆更是在第一时间就被一直在旁边伺候的赵元奴叫来几个侍女给抬到了院中。
这事,还引起了一个大乌龙。宫中负责消防的人,还以为着火了,赶紧带人前来灭火。
打发走救火队,赵俣瞪了叶诗韵一眼:“你这也不诚心侍寝啊,朕走了。”
说完,赵俣就带人离开了。
谁想,叶诗韵竟然不请自来地跟了上来。
她凑到赵俣身边,然后趴在赵俣耳边压低声音说:“臣妾知道官家喜欢甚么,一会便教官家看看,臣妾到底是不是诚心侍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