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俭最是听话:“好!”
现在天色还未完全暗下,客栈门口人来人往。
有小二眼尖瞧见他们,赶紧跑出来:“几位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住店的话小的帮几位把马车停一下。”
宫德福:“住店。”
小二:“嚎勒住店三位”
他们走进客栈里,很快有一位老板模样的人迎了上来。
他满脸笑意的打量着气度不凡的三人,心里的算盘打得飞快:“几位客官要住店呐,哎呦,真是不凑巧,咱们店里现在只剩两间上好的天字房了,不如你们……考虑考虑”
宫德福一摸荷包:“那自是要最好的!”
宋俭伸手:“等等!只剩两间了吗我们有三个人,两间怎么住呀……”
宫德福看了看,手一指:“好说好说,你和兄长住一间不就好了。”
宋俭抬眼,顿住。
萧应怀:“就两间吧。”
老板也是个人精,一眼就看出几人谁才是真正掌握话语权的人,他笑道:“公子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旁边这位是公子的弟弟吗瞧着真是白净喜人。”
宫德福从荷包里掏银子,说道:“走吧。”
老板收了银子忙说:“好好好,我亲自带几位上去。”
他上了楼梯,边走还不忘问:“几位客官是打哪来的啊”
宫德福已读乱回:“我们啊,我们是来探亲的。”
老板:“来探亲亲戚可是在临镇”
宫德福:“啊,亲戚好多年没见了,我这两个孩子时常念叨。”
“几位客官怎么称呼啊”
宫德福:“好儿郎志在四方!”
老板:“……”
是他聋了吗
很快就到了天字间门口,老板打开房门,说道:“住天字间送早晚饭呦几位客官,热水也不收银子,需要的话知会一声,我亲自送上来。”
萧应怀:“有劳。”
老板怀里揣着沉甸甸的银子心情别提多美了:“您客气。”
宫德福在旁边,一个没控制住就又翘起兰花指:“赫赫赫赫,天色已晚,咱们也早些休息吧。”
老板瞧过去,嘶了声。
“哎呦,辛苦您了,一看就是……又当爹又当娘。”
萧应怀轻笑了声。
宫德福:“……”
他眼神幽怨,明明白白写着一行字:陛下,您怎么也这样。
老板离开后宋俭想朝宫德福那边走,谁知刚迈一步就被一把揽了回去。
萧应怀望着他红通通的脸蛋:“不进房间要去哪里弟弟”
宋俭:“我……我去那边住也行的。”
宫德福眼珠子一转就是跑,他跳进房间里砰一声关上门。
“哎呦,今天驾车真是累极了,睡了睡了。”
萧应怀还盯着面前的人。
宋俭:“嘤。”
天字间的环境确实雅致宁静,房里也宽敞,宋俭心说,要是有两张床榻就更好了。
唉。
他背着小布包亦步亦趋的跟着:“陛下,要不我去别的地方睡吧。”
萧应怀淡淡的,只说:“叫错了。”
宋俭捂着嘴“噢”了声,改口道:“兄长,我去其他地方睡吧。”
“去哪”
宋俭朝旁边一指:“我可以把那边的三张椅子放在一起,然后铺一床被子就可以睡下我了。”
萧应怀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在我身边睡觉就让你如此抗拒吗要到椅子上去缩着”
宋俭:“……”
萧应怀倒了杯茶水递给他,宋俭小心的接过来。
“怕我亲你”
宋俭:“噗——”
他差点被一口水呛死。
“咳咳咳咳……”
萧应怀伸手将他拉过来,用手帕帮他擦了擦,宋俭好不容易才停下咳嗽,脸烫得要命。
“别乱动。”
“噢……噢噢噢。”
宋俭站得直挺挺的,看着乖极了。
刚擦完,宫德福突然敲了敲门:“我让客栈老板送些晚饭和热水上来,你们先吃些,然后再洗把脸。”
萧应怀:“多送些热水。”
宫德福:“好。”
宋俭在旁边干站着眨眼,眼眸乌黑明亮,问:“兄、兄长,要那么多热水干什么呀要沐浴吗”
萧应怀:“你胸口淋了那么多水,就算不沐浴也该擦擦,把外衣脱了。”
宋俭低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