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俭在这审了半天连根毛都没审出来。
他问复读机:“我到底知道什么”
复读机说了段绕口令:“都说了只有你知道了,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我来活捉你就是因为有人想知道你知道什么,不然为什么要派我们来活捉你。”
宋俭觉得好有道理,竟然无法反驳。
他回到帝王身边把这件事重复了一遍,问道:“陛下,您知不知道我知道什么”
萧应怀:“……”
“你说呢”
宋俭:“(。_。)”
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啊。
而且明明一开始审的是细作,怎么现在问题都绕到他这里来了
之后又审了几遍,宋俭确定复读机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这哥们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只有他知道。
而这件只有他知道的事情,他不知道。
呵呵,这隐藏剧情的打开方式根本不对。
冬狩很快进入了尾声,易麟宫中摆宴封赏,最大的彩头果然花落汤府。
不过宋俭听宫德福说严嘉赐今年的收获也不小,照理这夜明珠也能争个一二,但因为他去年就拿过大彩头,所以今年有意让贤,怕京中其他臣子对帝王偏宠严府有微词。
宋俭竖起大拇指:“真是好臣子。”
另外小高也拿了不错的彩头,虽然没小汤的好,却半点不见怨愤,还特意跑去小汤那边恭贺。
宋俭又说:“小汤大人和小高大人看起来关系很不错啊。”
宫德福说:“您可猜准了,小汤大人和小高大人从小一块长大,不是亲兄弟胜似兄弟嘞。”
宋俭:“那汤大人和高大人……”
宫德福挥挥拂尘,笑了笑。
“小打小闹罢了,陛下也不甚在意。”
-
冬狩过后京中已是隆冬。
宋俭还没经历过这么冷的冬天,玩雪的新鲜劲一过去,只剩下起床困难症和上班厌烦症。
太冷了。
天察司集体裁了冬衣,但宋俭还是觉得冷,冷得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抱着汤婆子不出门。
萧永宁倒是十分贴心,给他送了毛领子和披风,还有一顶羊皮帽子,不过因为外面太冷了,所以御寒效果并不十分明显。
于是乎——
宋俭有事没事就爱往萧硬槐那边跑,跟长在了帝王身边一样。
没办法,这种天只有领导待的地方热乎,地龙烧得别提多旺了。
宫德福进来送茶,看到旁边站着的宋俭,笑着同帝王说道:“宋大人近些时日好生勤快,昨天夜里值守完也没回天察司,在御书房待了一天呢。”
宋俭笑嘿嘿说:“应该的应该的,属下不敢居功。”
萧应怀懒得戳穿他,只说:“愿意守着便守着,别给朕找事就行。”
宋俭十分听话,当场发誓道:“陛下让往西绝不往东!坚决做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萧应怀淡淡瞥他一眼,又收回了视线。
呵。
宋俭双眼炯炯有神的站了半个时辰,然后就开始囧囧无神。
御书房里热乎是热乎,就是太容易困了,他没别的事情可以做,只能发呆,发着发着就开始打大哈欠。
“啊——哈——”
他挠了下脸蛋,吸了吸鼻子。
就在快要睡着时,宫德福开门进来给香炉换了点香,于是宋俭短暂的清醒过来。
但并没有坚持多久,刚开始还能打两个哈欠,最后困得连哈欠也不打了,直接闭上眼睛开始晃悠。
萧应怀转头时,身边的人已经抵在柱子上睡着了。
“……”
很快到了上晚朝的时辰。
今天来上晚朝的臣子中有几个生面孔,他们战战兢兢的候在御书房门外,与其他互相低声交谈的臣子全然不同,这样冷的天,他们头上出了一层冷汗。
因为这几个人是被帝王钦点过来述职的。
述职倒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年终考课不合格还要来述职,帝王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更何况冬狩之前他们已经被敲打过一遍,现在个个都像惊弓之鸟。
不多时,宫德福出来通传了,大臣们躬身依次走了进去。
而轮到他们时,宫德福却笑着拦了下:“各位大人留步,陛下还没有通传几位大人进去。”
几个人的脸色霎时间更难看了。
御书房内。
宋俭是被嗡嗡嗡嗡的说话声音吵醒的,他迷迷糊糊的半睁开眼睛,发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一方雕花桌沿。
桌沿。
“”
宋俭抬头,懵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现在正团坐在帝王身侧的地上,靠着帝王的座椅和大腿,怕倒似的,两条胳膊还抱得紧紧的。
“”
发生了森莫。
“……如今朝中局势已稳,微臣以为重组内阁之事应早日提上日程,陛下政务冗重,身为臣子只恨自己不能为陛下分忧……”
宋俭一点一点探出头去。
我靠!好多大臣!
宋俭赶紧又缩回头来,谁能来告诉他一下为什么他一觉睡到了上晚朝的时辰还没有人喊他。
“内阁之事朕自有打算。”
身边的男人说完这句之后,视线低了一下。
宋俭赶紧抬起脸求助,疯狂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