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迦南学院的弟子,满心惊惶,胆战心惊地仰望着天空,脸庞之上尽是骇然之色。在这般恐怖的天地威压之下,人类的力量,显得如此藐小,微不足道。
然而,即便面对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弟子们非但没有隐匿身形,反而纷纷纵身一跃,跳上房顶,目光牢牢锁定那片风云变幻的苍穹,凝视着这难得一见的景象。
明知其中潜藏着巨大的危险,可内心深处的好奇,却如同汹涌的潮水,难以抑制。
轰隆隆!
雷鸣之声愈发急促,璀璨夺目的雷光,好似要将那厚重的黑云都彻底穿透、掩盖。这般仿若百万雄师即将冲锋陷阵的磅礴气势,令天地都为之震颤。
雷霆的凝聚,终于抵达了巅峰状态。刹那间,雷鸣声竟诡异地安静了下来,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但这死寂般的安静,仅仅维持了短短一瞬。紧接着,所有人都惊愕地瞪大眼睛,只见天空中的雷云被一股蛮横至极的力量瞬间撕裂开来。
惊天动地的雷鸣陡然炸响,那刺目的雷光,如同一轮骤然升起的烈日,瞬间将世间所有光芒都掩盖,整片魔兽山脉都被这雷光映照得亮如白昼,仿佛白昼提前降临。
无数道足有万丈之巨的雷霆,恰似一条条张牙舞爪的雷龙,从天际那翻涌不休的雷云中猛地窜出。
转瞬间,它们汇聚交融,化作一片气势磅礴的雷浆瀑布,铺天盖地,轰然从天而降,向着下方汹涌扑去。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惊得无数迦南学院弟子面如土色,原本高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仔细观察后,众人发现这雷霆似乎并非冲着学院而来,高悬的心这才缓缓落下,暗自松了一口气。
雷龙仿若汹涌的潮水,铺天盖地地席卷而下。仅仅数息之间,便已抵达魔兽山脉千丈上空。
恰在此时,借助着雷光的映照,有迦南学院的弟子敏锐地捕捉到,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竟从魔兽山脉深处骤然腾起,如离弦之箭般,直直地朝着那滚滚而下的雷霆飞驰而去。
见此一幕,迦南学院内一片哗然,弟子们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震撼与难以置信。
那雷霆之威,光是远远望去,便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恐怖力量,恐怕就算是传说中站在大陆巅峰的斗尊强者,面对这般威力的雷霆,都要使出浑身解数,应付起来极为艰难。
而此刻,那道无畏地冲向雷霆的身影,犹如一只扑火的飞蛾,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动容的决绝与勇气。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心中满是疑惑,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气魄,敢于直面这毁天灭地般的雷霆。
“这这人莫不是疯了”一名弟子声音颤抖,带着几分惊惶说道。
“怎么可能,谁会傻到去挑战这样的雷霆,除非他有绝对的把握。可这怎么可能呢”另一名学员连连摇头,满脸的不可置信。
“难不成是某位隐世不出的超级强者但若是如此,为何从未听闻过有这等人物在魔兽山脉附近出没”人群中,一位年长些的弟子紧锁眉头,眼中满是思索之色。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地锁定在那道与雷霆对峙的身影上,心中暗自揣测,这即将展开的雷霆与强者的较量,究竟会以怎样的结局收场,而那神秘强者,又能否在这场惊心动魄的对抗中,安然无恙。
在迦南学院中,那些执教多年的长老们,目光紧紧锁着那道在雷光映衬下略显模糊的修长身影,心中莫名涌起一股熟悉之感。
他们眉头紧皱,脑海中不断搜寻着记忆,总觉得这身姿似曾相识,可一时半会儿又难以确切想起究竟是谁。
然而,包括苏千和火长老在内的那些,与萧凌有着深厚渊源,之前还曾谋面的熟人们,心中已然有了些许联想。
他们先是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紧接着,眼中的震惊逐渐被意外所取代,开始隐隐猜测到那人就是萧凌。
至于紫妍和小医仙,那对萧凌的熟悉程度早已深入骨髓,哪怕仅仅是一根头发丝,置于万千纷扰之中,她们也能在刹那间精准无误地认出,更不用说知道人影了。
而迦南学院深处的一层阁楼之内,两道苍老的人影正并肩而立。此刻他们动作十分一致,皆是抬头透过窗沿,眺望着那魔兽山脉深处的情形。
而在此静静伫立的两人,正是迦南学院那一直于学院深处闭关的守护者,千白二老,千木与百烈。
千木的目光紧锁着那翻涌的劫云,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这般恐怖的雷劫,老夫生平还是头一回见。只是稍微感应一下,就让老夫胆战心惊,实在是恐怖啊!”
百烈神色凝重,缓缓点头,长叹一声:“的确如此。哪怕你我二人已经打破斗宗的瓶颈,晋升到了斗尊境界,可面对那样的雷劫,只怕连余波都扛不住。”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满是忌惮,脑海中已然浮现出若是自己置身雷劫之下,会是怎样一番毫无还手之力的景象。
千木仍沉浸在对雷劫威力的震撼之中,喃喃自语:“如此毁天灭地的雷劫,威力简直超乎想象,幸好并不是落于我迦南学院之中,不然恐有灭顶之灾。”
百烈附和着点头,目光却突然被那道穿梭在雷霆间的人影吸引,眉头微皱:“等等,你看那道人影,我怎么感觉有些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千木赶忙定睛望去,眼中满是疑惑与探寻:“确实有些熟悉之感,怪哉。”
二人凝视许久,却始终无法确定。
百烈眉头紧锁,神色凝重,缓缓开口:“不过凭借老夫如今的感知力,竟也无法窥视那应劫之人的气息,此人修为绝对远胜于我。这般实力的强者,恐怕也是位不逊色于当初院长那般的人物的强者。”
千木深吸了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随后,他缓缓抬起头,微微颔首,神色间满是忧虑与期许,低声喃喃道:“唉,但愿此人只是一位偶然途经此地,在此行渡劫之事的强者。只盼他与我迦南学院并无瓜葛,更不要有什么恩怨才好。”
“呵呵,老家伙,你也不必如此忧心忡忡。就算这人再怎么强大,只要还没超凡入圣,咱们迦南学院又有何惧咱们学院的底蕴,可远不止明面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