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至旬见状,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瑟缩了一下,两条眉毛更是紧紧地拧在了一起,活脱脱变成了一个大大的麻花,然后想也不想地开口反驳道:“这不应该呀!”
话语就那样不受控制地冲口而出之后,他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和惊恐之色,仿佛不敢相信刚刚那些话竟然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
紧接着,他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如此冒失!他的右手如同闪电一般迅速抬起,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再有半个字从那张已经失控的嘴中溜出。
与此同时,他的眼神里飞快地掠过一丝懊悔与慌张,那懊悔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焰,灼烧着他的心;而那慌张,则像受惊的小鹿,在他眼底乱撞。
他的手指开始不自觉地在嘴唇上来回摩挲着,似乎这样能够减轻一些内心的惶恐和自责。
一直坐在对面的宋娇娇听到他突然冒出的这句话,不禁抬起头来,将目光投向他。
那目光中带着明显的探究意味,仿佛想要透过他的眼睛看穿他内心真正的想法;同时,也夹杂着一丝疑惑,似乎对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感到十分不解。
只见她轻轻地抿了抿嘴唇,然后柔声问道:“什么不应该?”声音虽然轻柔,但却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他的心脏。
面对宋娇娇的追问,许至旬显得愈发慌乱起来。
他拼命地挥舞着双手,动作幅度之大,看上去就像是要驱赶围绕在身边的一群恼人的苍蝇,又或者是试图驱散眼前那看不见摸不着却又实实在在存在着的重重困扰。
他的手指更是紧紧揪住了衣角,由于太过用力,指关节处都因为缺血而泛起了一层苍白的颜色。
他的眼神则在屋内四处游离不定,一会儿看看天花板,一会儿瞅瞅地板,甚至连墙角摆放的花瓶都不放过,可就是不敢与宋娇娇那充满疑问的目光对视哪怕一秒钟。
最后,他语无伦次地回答道:“没有……我的意思是……怎么会这么巧……”
宋娇娇听了他这番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奈。
她轻轻叹息一声,那叹息声悠长而沉重,仿佛是从她灵魂最深处艰难地挤出来的一样。随着这声叹息,她原本挺直的双肩像是失去了支撑似的,无力地耷拉下来。
她的身体微微向前倾去,给人一种随时都会瘫倒在地的感觉,仿佛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变故生生压弯了脊梁骨。
此刻的她,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令人心疼的无助与迷茫的气息,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带上了些许颤抖:“偏偏就是这么巧……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许至旬站在原地,脸上露出一抹极为不自然的笑容。
他试图扯动嘴角,但那面部肌肉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只是僵硬地抽搐着。
最终呈现出的那副模样,简直比哭还要难看几分,活脱脱就像一个无法正常运作的木偶。
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内心世界正掀起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