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胖和尚开口,“广德犯了戒律不可轻饶,渡日还俗文书并未下达,现还是福泽寺的弟子。”
住持点头,空无一物的目光落在时暖玉和浮生身上时眼中闪过一丝惋惜。
“广德之事交由师弟处理。”
话落他闭上眼睛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短短一句下了定论,广德张皇失措的跪地求饶。
“弟子错了,弟子不该侮辱公主妒忌师弟,求住持给弟子一个认错的机会。”
妄念面色铁青恨铁不成钢的白了他一眼,目光凶狠的盯着浮生。
“渡日已不再是福泽寺的圣子,没有资格主持祈福仪式。”
时暖玉不悦眸光骤冷,“本殿下达诏令,浮生可有资格主持祈福仪式?”
这人是不是同浮生有仇,处处同浮生作对。
还是说……
她别有深意的瞧了跪地痛哭的广德一眼。
皇室的身份压下,就算是福泽寺也得乖乖照办。
胖和尚笑得和蔼,“殿下诏令福泽寺不敢不从。”
围观的和尚脸上神色各异,有的欣喜、有的不赞同、有的朝时暖玉投去愤恨的目光。
时暖玉现在却管不得这些,只要浮生不再受罚这事就算过了。
“殿下,”浮生站起身面对着她,“错事理应由我一人承担,多谢殿下好意。”
想要名正言顺的主持明日的祈福仪式,他不能借助皇室的力量。
对上男人坚定的神情,时暖玉暗道:果然如此。
“是我害你丢失了圣子之位,我不能将所有责任推给你。”
就算不是她,但也是这具身体所为。
她承担不起太大的因果,但原主遗留下的问题,她不能推脱。
浮生摇头,“那不是殿下。”
两人眼神交汇,时暖玉读懂他的意思。
世界上怎会有如此良善之人,就算是她面对曾经的敌人也做不到如此。
“那我只有一个条件,明日祈福仪式之后你必须同我回公主府。”
她不能将受重伤的他留在此处,不能让他重蹈覆辙。
待他伤好之后是去是留由他决定。
浮生闻言微微愣住,随后坦然点头。
他决议如此时暖玉不好再阻拦,她默默地的退到一旁不再干扰。
长棍继续打在浮生的背上,他双手合十一声不吭的受着。
时暖玉数着棍打的次数,直到六十棍时刑罚才完成。
她急忙上前搀扶起浮生,走前扫视众人一眼留下一句话。
“今日福泽寺对本殿的冒犯,看在浮生的面子上本殿既往不咎,但他……”
时暖玉斜睨广德一眼,“依法处置。”
将此人逐出福泽寺才能规避浮生之后经历的事情。
第二大阎罗的名头是从尸山血海中挣来,她并不想自己的朋友遭受这些。
说完她急急忙忙的带浮生去上药。
住持睁眼看着他们的背影,满目遗憾的摇头。
公主府、醉君居。
青鹤拿着箭矢细细打量,指尖在箭矢尖锐的顶端摸索。
“铁骨利锥箭,好大的手笔。”
军中才有的箭,每一只都刻着独有的标志,这只光滑无比显然不是军中所造。
俞长风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喝茶,脸上带着看好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