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暖玉听懂他的意思,笑意盈盈的应答。
“对,本殿会护着阿凌的。”
谁让他是自己认下的弟弟呢。
时暖玉吭哧吭哧埋着头勤勤恳恳的搀扶单白羽,刚迈出大理寺大门,身旁的两个男人脚步停止。
“你们怎么不走了?”
正好奇间一道如沐春风的嗓音传进耳中。
“殿下。”
青鹤眉眼带着温润的笑意,似笑非笑的瞧着扶行的三人,一袭白衣在落日余晖下熠熠生辉。
他长身玉立的站在道路旁,似是等了许久。
时暖玉眨巴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男人的薄唇之上,那日的触感记忆犹新。
忽而她心中警铃大作,将自己坚定的从美色中拔出。
为何看他明明在笑,时暖玉却觉着他不高兴,实在摸不清男人的性子。
她双眸弯成月牙,冲他甜甜一笑。
“青鹤,你是特意来接我们的吗?”
青鹤朝他缓缓走来,动作轻柔的将她肩上的胳膊除去。
单白羽身形晃动,时暖玉下意识去扶他,青鹤接替了她的位置。
“七日之期将近,朝中事务繁多,殿下不可荒废才是。”
时暖玉被他的举动弄得摸不着头脑。
她大胆猜测:这人是为了课业专门来逮自己的吗?
也要敬业了吧。
马车缓缓行驶在街道上,轱辘声和喧闹的嘈杂声相交,车内简洁大方且足够宽敞坐下五六个人绰绰有余。
车中时暖玉坐在主位上努力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青鹤坐在她的右侧拿着帕子帮她擦手。
画凌烟坐在左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受伤的单白羽孤零零的斜靠在一旁,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她身上。
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们怎么不说话?
时暖玉小心用余光左看看右看看,瞧见单白羽脸上的伤势时,她试探性的开口。
“青鹤,少将军伤势过重,我们要不要寻个医馆给他瞧瞧?”
青鹤放下她的右手示意她将另一手递来。
“左手。”
时暖玉连忙伸出自己的左手,眼睁睁看着他将自己的手擦得干干净净,就连指缝都未放过。
她的手很脏吗?
素日也不见青鹤有洁癖。
马车里再次陷入诡异的安静,时暖玉最受不了这样的氛围,转头对上画凌烟的眼眸。
她神秘兮兮的冲他眨眼。
“阿凌,你想吃干果吗?”
画凌烟老实点头,“想吃。”
左手得到解放,时暖玉嘻嘻一笑,故作神秘的将双手伸到少年面前。
少年不明所以,沉思片刻乖乖的将自己的脑袋递了上去。
“殿下想吃干果,阿凌可以去买。”
美颜如画的少年睁着杏眼无辜的盯着自己,时暖玉心脏砰砰直跳。
好美,好萌。
她下意识的捏了捏少年的脸。
触及到画凌烟不解的目光时,她心虚的撤回手,欲盖弥彰的虚咳两声。
“阿凌,你可知不用买干果也能吃到干果。”
在少年疑惑的目光下她伸出自己的手。
“你瞧瞧上面是不是什么也没有。”
画凌烟握住她的手翻看,“没有。”
“没有就对了,”时暖玉得意的冲他挑眉,“现在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阿凌,你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