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这样,他有时候仍旧忍不了对方的坏脾气。
“陆景逸,你是不是已经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贾浩非常的震惊,盯着那张脸看了又看。
他和陆景逸仅有过一面之缘,但名字却记忆深刻。
在许多人看来,季安和是季威杀害的,因为背后关系过硬又没有直接证据所以没有受到法律制裁。只有了解内幕的贾浩才知道,不是警方无能,而是季威的确不是凶手。
杀死季安和、将其分尸的人,是陆景逸。
陆景逸曾是季威最趁手的一把刀,只是这工具有自己的想法,常常无法掌控。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白寒酥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了,谁跟这样一个人待在一起会心情愉悦呢?
白寒酥许是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经历,冷着脸送了客,但是答应搬出这个鸟不拉屎的荒郊野岭,回公司继续完成手头的项目。
看着好像没解决根本问题,但在季威看来,进展比预期中还要好一些。
返回时已是星夜,贾浩看了眼目不斜视的司机,压低声音问季威:“陆景逸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他整容了?”
“整了,但是...不完全整。”季威表情很纠结,似乎在想怎么解释这个事。
“奥...微整,百分之四十?”
“少上网。”季威翻了个白眼:“这事儿有点复杂,他去国外做了整形手术和断骨增高,又吃药改变了自己的发色。”
原来有些人不止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贾浩光是想想就觉得浑身疼,但是有一点他不是很明白。
“为什么?怕回国被抓?”
季威轻笑了一声,似乎这个答案有点可笑。
“因为爱情。”
秦嘉瑞迷迷糊糊间感觉身边的床垫微微塌陷了一块,过了会儿,脸颊被一个温热的物体轻轻触碰了一下。
“晚安。”白寒酥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小瑞,我们可能要搬家了。”
“去哪儿?”
似是没想到会得到回应,白寒酥的声音微微透露着惊喜。
“一个度假别墅区,风景也很漂亮的。”
他试探着把人圈在怀里,见秦嘉瑞没挣扎,又更大胆的把额头贴到后背。
“上次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你拆开看了没?”
温热的呼吸打在背上,秦嘉瑞身体僵了僵。
“景逸,时过境迁,过去种种早已物是人非,曾经喜欢的东西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别再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了。”
白寒酥将手臂微微收紧,语气带着些宠溺。
“那就是拆了,不喜欢游戏机也没关系,我再送点别的,你想要什么?”
秦嘉瑞按住他在腰上乱动的手,言辞中带着淡淡道疏离。
“谢谢,不用。”
白寒酥在他肩胛骨上轻轻咬了一口,嗓音压得极低,微微带有怒意。
“你一定要这样和我说话吗?”
秦嘉瑞挺了挺脊背,和后面的热源拉远了些距离。
“那就...电脑吧,现在都用电脑打游戏了。”
腰上的手忽然加重了力道,过了好一会儿,白寒酥才开口:“你是想打游戏,还是想跟谁联系?”
秦嘉瑞还未解释,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体被扒拉着换了个方向。
白寒酥的鼻尖距离他的脸不过咫尺,轮廓在小夜灯微弱的光线里更加立体挺拔,犹如一尊完美的雕塑。
他定定的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面孔,仿佛在透过这副皮囊看他的灵魂深处。
白寒酥更恼火了,修长的手指钳住他的下巴,恶狠狠的问道:“怎么?不想回答,还是回答不出来?”
秦嘉瑞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
“和你说话好累,放开我,我要睡觉了。”
“那你想和谁说话?”白寒酥用手指扒开他的眼皮,强迫他盯着自己。“你那个情儿?还是...我哥啊?可惜他死了,你再也见不着了。”
“啪!”
秦嘉瑞一巴掌拍掉他的手,冷了脸色:“不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白寒酥喘了两口粗气,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咬牙切齿道:“死了个陆文泽又来个谢向晨,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