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落雅醒的很快,凌霄才走不久,她便迷迷糊糊有了意识。
清醒过来时,她头疼欲裂,十分的不舒服。
而且她有些忘记了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她回过头看到旁边的小石头便开口问他。
“我这是怎么了?我不应该在刑部吗?”
小石头愣了一下,但随即他意识到那虫子又刺激到了落雅,让她失忆了。
连那个虫子的一丁点的印象都不能留存。
落雅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石头无法确定,但为了不再刺激落雅,他并没有说那虫子的事情。
他只是说道:“你刚刚太累了,所以在刑部不晕倒了。”
“是凌霄姐姐把你送回来的,那尸体你也检验过了,是因为一种秘术才导致了汉王的死亡,现在你的任务完成了,好好休息吧。”
小石头说着,同时他的手轻轻在落雅的身上点了两下。
落雅瞬间有些迷糊。
“是这样吗?我怎么会在刑部晕了呢……”
“我还没见到……”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两眼一闭,直接睡了过去。
落小石表情越来越难看,他为洛阳掖好了被角才站起身来。
一步一步走到把那装着虫子的罐子旁。
原本还打算等到落雅醒了再去确认这个东西是什么。
现在看必须另寻他法了。
或许凌霄姐姐能查到什么,这虫子的尸体还是给她吧。
小石头把这罐子封存了起来,准备见到凌霄的时候再把这罐子给她。
他还要给凌霄姐姐写封信,告诉她不能在落雅面前说这虫子的事情。
黑夜之下,落小石的彷徨与担忧无人知晓。
他不想自己的姐姐再遇到什么样的危险,可是如果探寻不清楚,那他的姐姐将会永远困在这记忆的漩涡之中。
所以他必须以身犯险,这些事情只要姐姐不知道,他就可以查下去。
这也是小石头为什么对凌霄的态度这么好。
因为在见到凌霄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凌霄一定能帮助他。
事实也是这样。
他也没有想到他们查的居然是同一个方向,居然是同一个仇人。
找到盟友让小石头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了些安慰。
“凌霄姐姐,加油啊,莫要让我失望……”
他喃喃自语,抬头看着这昏暗的天,不知何时月亮已经被乌云遮掩了起来。
再也没透过一丝光。
国公府。
林娴静和凌霄终于碰头了。
两个人在两边的墙头看到对方之后,迅速汇合,折中走到了最中间的地方。
“你看他们还在动工,这灵堂盖了一下午,也没盖出什么花儿来,一直到晚上还得加班加点的干活儿,这还有人,咱们怎么办?”
林娴静的嘴里都是嫌弃。
这一下午看着那个道人泼了一圈儿又一圈儿的黑狗血,朱砂。
这灵堂是半点儿都没盖。
国公府另一边的祠堂,现在是休战状态。
阿朱守着棺材不退一步。
那国公夫人脑袋上,身上被扯的混乱不堪,回去歇息了。
剩下的两个儿子一人蹲守一边却也拿阿朱和那些人没有办法。
毕竟这些人可都是团圆酒楼出来的,作为秘密培养的人手,他们都具有常人不具备的素质。
不管是打架还是骂战都没有落下风。
这两个国公府的公子哪里比得过这些摸爬滚打的老油条,一个个被骂的脸红脖子粗,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
真真是要把这心病都气出来了。
可是到现在为止国公府里多的是看热闹的,也没有人过来帮把手,只有这两个公子和国公夫人还奋战在这里。
像是那二房,三房的夫人知道下午这件事情之后,就把他们当笑话来看了。
两个人甚至还能聚在一起跟自己的儿媳妇打打茶围,让丫鬟们再看再报,拿他们当乐子来听。
反正再怎么闹也都是大房自己的事情,大房的闺女的尸体想在祠堂待着,那就待着,毕竟是国公府家的血脉。
这血脉连着亲,亲连着骨头,你说说让她们怎么去劝呀?
一个个的就等着国公夫人出丑。
只要国公夫人过得不好,她们就觉得舒服,这么多年来都是那好色的国公爷踩在他们夫君的头上,那高高在上的国公夫人也都踩着她们的面皮。
偏偏人家还真的有个好女儿,次次都能给国公夫人挣得脸面。
若非是后面闹出来的这许多的事情,她们怕是一直都得在国公夫人面前低着头哈着腰,什么都说不上话。
如今可是好了,各种事情夹杂在一起,反倒是国公夫人在他们面前抬不起头。
要知道他们虽然孩子和身份都比不上大房,可好歹家和万事兴,从来没出过这么大的问题。
自己的儿媳和儿子们,出嫁的没出嫁的女儿们也是和和睦睦,日子过得幸福美满。
这就是什么,没有对比就没有快乐,快乐就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痛苦的国公夫人到现在都没睡着,她咬着牙,握着拳,丫鬟们给她上好了药。
但是她的脸上身上什么抓痕,伤痕都有。
这可都是她的脸,她的面子,她的里子,今天下午倒是什么都丢干净了。
“该死!该死!真该死!”
国公夫人恨死阿朱了,这贱婢带着那些卑贱之人敢这么对她!
还有,两个废物儿子,拦也拦不住,打也打不过,中间好几度,还倒在了自己身上。
敌人没打多少,总就给自己人伤到了!
愚蠢!
傻子!
不顶用的玩意儿们!
门被敲了两声,国公夫人怒道,“都说了不许进来,不许打扰,都是聋了吗!”
“都是蠢的吗!”
但门外响起了宋妙春的声音,“母亲,是我。”
国公夫人的脸立刻变了,委屈又伤心地,“你这丫头还来做什么,看你母亲的笑话……”
宋妙春一下就明白了国公夫人的意思,不等里面说,直接把门推开了。
国公夫人本就看着门口,看有人推门进来了。
看到是谁来了,她脸上的怒气一下子歇了下来,但还是傲娇的别过头去。
“你推门进来做什么?难不成还真要亲眼看着你母亲的笑话?”
国公夫人其实是生气的,毕竟她的女儿这一下午都没有过来看一眼。
她是为了什么?她难道是为了自己吗?不还是为了她的女儿?
“母亲怎么能是您的笑话呢?我和你说啊,为了给你出口气,你猜猜我这一下午做了什么?”
宋妙春顺势直接坐在了国公夫人的身边,小手一拉便开始和国公夫人撒娇,带着些邀功的语气,说的甚是开心。
听到自己女儿是为了自己,国公夫人的怒气转而化为了好奇。
“你做什么去了?你不是把她灵堂拆了吗?听着外面叮叮当当的莫不是又盖起来了?你说你事情做这么多,也不知道累了自己。”
说着说着国公夫人就又关心起自己女儿的身体了,宋妙春干了多少,她就已经心疼起来了。
全然忘记了自己身上的这一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