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晓月没说话,她只是把手轻轻搭在了陈峰那有些颤抖的手背上,用行动告诉了陈峰。
陈峰叹了口气:“晓月,如果有的选,我是真的不愿意让你掺和进来.......”
“哥,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能帮上你的忙,我就很开心了。”
.........
瑞宁江上,钱运礼看着两边来的巡逻船,一声叹息,从口袋里面掏出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不知道是手抖的原因还是江面上的风太大,哆哆嗦嗦连续按了好几下打火机,都没能将烟给点燃。
“啪。”
一旁的刘初掏出一个防风打火机递过来,钱运礼看了一眼刘初,就着打火机点上了口中的香烟。
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刘叔,我错了,我应该听你的。我要是听你的,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钱运礼此刻心中无比的后悔,明明刘叔提醒过他,想要他缓一天在行动,但是他没有他听,固执的固执己见,硬是要今天入境。
如果他不是非要今天入境,那今天的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迟了。
刘初没有说话,没有责备,这个时候说什么都已经晚了,这些人明显就不是临时行动,就像是有人专门在等着他们一样。
一切发生的有些太过于理想化了。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我们完了,三合也完了,几千万的罚款足够把三合给压垮。”
“是啊,这一次我们都完了,一步走错,我粉身碎骨啊。”钱运礼无声的哭了,眼泪顺着他的眼角滑下。这一刻,他真的后悔了。
“呼!”
刘初听见钱运礼话,沉默半晌后,神色凝重说道:“钱运礼,记住我的话,今晚的走私是我们两个的个人行为,绝对不能把陈峰给拉进来,咱们得把陈峰给撇出去。”
钱运礼一愣,随即他就明白了刘初话中的意思,点点头:“刘叔,你说得对,咱们都可以进去,唯独老陈不行啊。”
刘初怕钱运礼心有不甘,轻声解释道:“走私虽然是重罪,但是还不致死,顶多就是一个无期,只要表现得好,再有人在外面运作一下,咱们还有出来的一天,还有,这一次走私是以我为主的,你只是被我胁迫的,这样你得罪名会轻一些。”
“我老了,早几年晚几年出来都无所谓,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进去了。”刘初坦然一笑:“你还年轻,以后的机会多的是,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不如你呢。”
似乎是想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刘初也是笑了起来:“当年我刚入行的时候,就想着做一番大事业,成为瑞宁最大的翡翠商人,那个时候的我意气风发,谁也不放在眼里。”
“可也因此为自己埋下了祸根,一次走私被人给举报了,兄弟们死的死,散的散,判的判,现在还活着的也没几个了,我出来后一直想着从头再来,但是我已经老了,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实力。”